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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回来——杀人鬼能有什么同理心?

    这些动静,日复一日,无甚不同,像用磁带录好又一遍遍重放,谁是负责开关的人呢?玊回忆起以前在血楼的日子,即便是在那种权力的至高处,也没人做这个。那么,如果不是出于统一的管理,为什么这些声音每天都一样?

    陷入这种思考的死循环,玊的表情认真起来,与身上那件开了太多镂空的玫红短裙构成的气氛严重违和,与渊视线平齐的下半部分则不受影响。镂空里填满白皙肉色,向下延伸露出丰满的大腿和系着绑带的脚踝,线条却终究没有女人的圆润,再怎么妆饰也是一副男人骨架,且俗且艳到令人不忿,想将那种服装从其身上撕扯下来,而后才知晓妆饰的意义正在于此。玊那总是呈微笑状的眉眼和唇角,在觉或不觉间钓出他人这种念头的坦然姿态,或可称之为一种引人入彀的妖气。

    “真吵啊。”

    散发着妖气的人便抱怨着,一瓶酒很快就被喝得只剩个底儿,消了泡变得愈发难喝。玊忍不住去盯酒瓶上的标签,拧紧了眉头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只好仰脖一口灌下,抹了抹嘴唇,喉咙里发出世间通用的酒后舒气声,跟个酒鬼似的,不过相当漂亮,然后朝窗外去掸烟灰。拿烟的手像握着一块棱镜,手腕一抖就折射出一道虹光。在渊的眼里,他因为这些世俗光彩夺目。

    正如现在,在愈渐激烈的欢爱中抛去理性、使他人和自己都退化为单纯追求悦乐的动物,通过性爱来体会活着并不低劣,但也要看对象。那天隔着一道道生锈窗栏看到的玊欲求不满的神情,好像掀开了什么上的一顶盖子,往里注入清水,置换掉空虚,渊迷上了这具身体和其中纠结的灵魂。

    柔软却不脆弱,敏感而且诚实,身在前、心在后,从不展示想法,好像头脑空空只顺从于欢愉的笨蛋,是男人的好玩物。

    “慢点……啊,不,就快……”

    玊埋首在渊的颈窝,指甲陷进他的后背,还差一步就能到达顶峰,肠道急迫地绞缠、抽搐,随着灼热的精液被注入体内,喉中发出几近于悲泣的甜美叹息。

    宛如一幅作品,渊凝视着玊高潮后恍惚的神情,汗水给他赤裸的身体蒙上一层柔光,他在自己身体遮出的阴影之下,隐秘、幽暗,被赋予了色彩。渊握住他抚上自己面庞的手,心脏似乎在指尖跳跃,嘴唇缺少亲吻,而后呼吸相融。

    曾经的渊总也无法理解欢爱的意义在于何处,或是出于偏好孤独的性格,或是出于战乱中形成的一丁点洁癖,连作为雄性天生该有的繁衍欲望也没有多少。过于强大的代价是失去某些东西,这是渊的族类背负的诅咒。所幸他仍能识别美丽的事物,无论浅薄还是高雅,而想让他紧握在自己手中的,就只有玊一个人。

    因为不明白这吸引力是从何而来,所以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被踹出去。那天最终还是没有做的,玊在把他赶走时警告,不是为了寻欢就别再来这儿,不要把人当笑话一样晾着。

    “舒服、金钱和赞美,对我来说哪个都不能少。我可懒得去猜你脑子里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玊皱眉时,眼上的那道疤痕显得十分凛冽,使渊想起曾经数次在血楼看过的他的形象。包裹在黑西装里,一刀平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虚假的笑容令人望而却步。对于原本处在敌对位置上的他,渊反而提不起多大的愤恨,不过是一个人类,就算放着不管也总有死去的一天,在那个人手下工作的宿命就是如此。然而现在,渊却如同窥见了他能从血楼出来却得以不死的机密,观察他的堕落,一定比观察他的死亡更有趣味。

    但这也是当然的吧,都已经身在红灯区了,难道还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过活吗?

    心不在身体里的话,那是在哪儿呢?

    渊决定下次来时要问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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