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锦求组队 (第1/2页)
在所有人都很茫然的情况下,苏念的室友目送学生会的离开。 寝室长沉默了会儿,抬头对还半躺在床上的苏念比了个大拇指:“苏念,我们评优秀寝室靠你了,哪怕你……别和那个人闹僵,他是咱们院的学生会会长,听说他脾气可傲着呢。” 苏念乖乖点点头,想了想有补充几句:“我没那意思,我只是喜欢和长得好看的玩。” “直男应该不会说同性好看吧,应该用帅吧……” “我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女生!” “哦,双性恋啊。” 和室友插科打诨了一会后,苏念才像是想起什么,点开手机,发现这么久了,窗口上方还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可能对方删删改改了很久,苏念不清楚对方在犹豫什么,对于一个只见了两面就能把学生拉上床的人,应该不至于道德感那么高吧?他在纠结什么? 苏念有些不耐烦了,干脆想挑明,有底线就当断则断,没底线在故作矜持什么啊?都成年人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的套路? 但没等苏念发出什么,对面终于给出了回复,内容让苏念一愣。 延老师:我也告白了。 延老师:为什么不能是我? 苏念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反复出现又消失,苏念回忆了一会,对方确实在床上说过喜欢自己的话。 床上的话也能算告白吗?那次难道不是约炮吗? 延老师:真的不是我吗? 苏念发觉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虽然摸不到头脑,但难得有些心虚,可是想了想对方所作所为还是硬气了起来: 咱们那顶多能算是约炮,床上说的话谁能往心里去?哪有上过床就必须要负责的,都什么年代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要是思想这么保守干什么拉我上床? 苏念等了一会没等到对方回复,烦躁的关上手机,盖上被子,眼睛一闭,烦心事轮到明天再想。 然而躺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睡意,他只好坐起来发了会呆,才想起来自己晚上没吃药。 操。 苏念心里骂道。 苏念背着室友翻出药,拧开一瓶水就着水把药咽了进去,爬上床后习惯性看了眼手机。 延老师:对不起。 “操!” 苏念忍不住出声骂道。 …… 第二天一早,在苏念艰难的在闹钟的震动下爬起来,脑子懵懵的,根本来不及想任何事,发呆了好一会,寝室门被轻轻敲了敲。 寝室的其他人疑惑的拉开都没有上锁的寝室门,苏念扫了一眼,发现是胡康成。 “打扰了,我是给苏念送早餐的。” 苏念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我没让你帮我带早餐来着……” “我起得早,顺便给你买了,以后你早餐我就帮你买吧!” “我不……” 大丈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这样你就能多睡二十分钟了!” “我就不客气了,你给我带的是豆浆还是牛奶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刚刚有人想说什么来着?不鸡丢啊不鸡丢,苏念只是珍惜每一份心意而已,可不要想歪呢。 苏念收拾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吃着胡康成带来的早餐,连带着某些讨厌的小白片都变得可爱了。 苏念刚醒还有些犯困,但在吃过药后,萎靡不振的精神突然有些奇异的亢奋,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变亮了,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飘飘,毫无理由且不讲道理的快乐着,但偶尔,头晕、恶心、肢体不自觉抖动、以及后知后觉的一身汗却也让这份强行得来的快乐变得别扭。 苏念揉了揉头,把这份头晕当做散光引起的头疼,看着塞了整个书包的药盒,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能吃完,却又想到这只是开了半年、已经吃了两个月的量…… 苏念:在下是医学奇迹,抑郁已不治而愈。 苏念不止一次动过把药偷偷扔掉的念头,抑郁症这个东西,一旦得了还会拖家带口、带着听着就不明觉厉的远方亲戚们前来拜访你,精神上肉体上骚扰你,还会掏空你的钱包,逼迫你一天三遍药。 用钱钟书里的话,“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总有新世纪想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人标榜着自己抑郁,嚷嚷着太宰治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又说什么“人间不值得”。 可偏偏真正抑郁的人过着最不体面的生活,恨不得装得像任何一个健康的普通人,他们想死,也想活,身边一切的美好绳索般扼住他们的喉咙,既是牢固得割伤皮肉的、痛苦的束缚,又是脆弱的仿佛一触即断的、救命的稻草,明明挣扎不出个人样,还想告诉其他人“人间值得”。 苏念无意贬低喜欢太宰治的人,也无意鄙视可能在网络上求助的同类,只是他真的很努力去感受生命的重量,他太渴望好起来了,凭什么他挣扎着求生却有人歌颂死亡? 抑郁症真他妈的折腾死人了。 头晕、恶心、幻觉、焦虑、心慌、经常性的心情极度萎靡、突如其来的情绪高亢、时常的大脑空空记不住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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