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暗流(上) (第2/3页)
去的,一天一天,日复一日。 其实无论是部队还是监狱,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无时无刻不再发生的,没有权势的人到了哪里都是弱者。 “归队!” “是!”裴攻止大声应道,然后归队。 “食堂吃饭!” “是!”犯人们重新排着队离开操场。 一人兴奋道:“今天有肉啊!” 早听说监狱一周会有一次的加餐,也就是些卤鸡酱鸭猪蹄什么的。队伍后的彪哥整个人还是可以看出那种恍惚的感觉。他是个很爱说话的人,虽然说的都不是什么关键。但是这两日他显然有些不对。但在听见‘肉’后彪哥还是忍不住向前挤了两下,他想要尽快分得一碗来解馋。 裴攻止原本在他前方,肩头也被他撞了一下,但在这里是不能插队的,别人自然也没这么好说话。见没人让步,裴攻止拍拍彪哥的肩头,道:“站我前头。” “有没搞错!”但就算是这样,依旧有人反对。可也只能嘴上说两句,不敢有什么实质的举动。 彪哥扯了个无力的苦笑,冲他道:“谢谢啊。” 裴攻止如同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微微摇头,沉稳不语。 前方彪哥的碗刚刚举到分饭人的面前,那人却非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只给他盛了半碗米。加餐的分发人一般是‘牢头’,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这集训监狱里是有一些地位和人气,表现很好,在狱警的眼里也是可用之人。 “喂!你干吗?想欺负我啊?”彪哥不服,拖着松垮垮的身体想要发飙。对方一瞪眼,冷笑道:“哼!欺负你怎么了?” 裴攻止就站在他身后,他亲眼看见彪哥的碗也被那人忽然打翻,对方的态度非常嚣张。他打翻了彪哥的碗,前面的人或许看不见,但后面排着的几人一定都能看到。 “你想干吗!”彪哥不爽的喊道,狱警也不满的远远道:“吼什么吼!不想吃出去罚站!” 彪哥翻了个白眼,自己伸手去抓鸭腿,但牢头却伸手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腕狠狠一扭。 “啊!”彪哥吃痛,整个人都随着这力道扭过身,他痛苦的脸正对着裴攻止,裴攻止冷静的盯着他,但却猛地出手抓住了扭着彪哥手腕的那只油腻的黑手。三人在暗地里较劲,后面的人竟也不催促、不报告,显然都是交代好了的。 “彪哥,白饭也能填饱肚子。”不知为何,裴攻止此时此刻觉得今早在厕所听见的谈话应该就是冲着彪哥来的。他无意帮他,只是这个人也许和曾经有些关系,想到这些,他还是有些顾忌。 “你小子拿着鸡腿过去!”大概是感觉到彪哥的手软了下来,对方也松开了。裴攻止放开那人,顺便扯过一根鸡腿拿过彪哥洒了大半的饭推着他离开了。 集训监狱的人很多,特别是到了吃饭时间,一个饭堂根本坐不下,大家都是排队用餐,但由于时间有限,许多都蹲在一旁默默无闻的用饭。他和彪哥原本想要对坐,但却被两人挤了过去。 彪哥的头上微微渗着冷汗,裴攻止觉得不对,问道:“怎么了?” “手……”彪哥很痛苦的放下碗,想要去摸自己的另一只手。 “别动!”裴攻止这才发现他的手腕脱臼了。 “先别动。”他放下自己的碗筷,双手揉搓着彪哥的手臂,一边道:“放松点。” “你会接手腕?” “嗯。”裴攻止低头认真的揉着,令他的肌肉松弛,然后一手握着他的腕部,将他屈肘九十度,另一手则握着彪哥的肘部,持续牵引,轻轻外展,逐渐将上臂外旋,然后内收肘部沿胸壁近中线的位置在内旋上臂,此时听到咯吱一声响,裴攻止放松道:“好了。” “你行啊。”彪哥的手还在发痛,但比刚才好多了。他不惜冲裴攻止竖个拇指,问道:“哪里学的。” “以前家里有人是医生。”裴攻止从不撒谎,那仅仅是对陆歧路和裴小芽;对于别人,为了生存或者目的,他的谎言就像空气,更像家常便饭。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何真何虚。说话间,他又将自己的鸡腿放在了彪哥的碗里,顺便将自己的饭给他拨了些,道:“多吃点,我看你这两日气色不好。” “那些混蛋!打的老子内伤!”彪哥终于说了第一天发生的事,裴攻止顿了顿手上动作,其实像这种挨打的事他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一向暴躁高傲的彪哥进了这里也是如此难以展翅。 “你真的不吃吗?”彪哥问道,裴攻止看得出他眼里对肉食的渴望,于是摇头。不过彪哥还算仗义,坚持非要他一半,但被裴攻止止住,暗淡道:“家中信佛,自幼不食荤菜。” “你可真行啊!”彪哥笑着,一口吃了大半个,他一只手耷拉着,看起来就像个无法自理的残疾人。看着脸色煞白唇色也白的彪哥,裴攻止止不住道:“最近小心些。” “你是不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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