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烂泥_30郑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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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郑潜 (第1/2页)

    “我不操你,”我说,“我操不动。”

    我脑袋空空,所有过往一下涌入脑子里,开始头疼。

    闭上眼睛,说:“开车吧。”

    我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和郑明做爱,二十多年的调教早就让我成为一个只能用屁股感受到快感的贱货。

    艾滋这玩意多好啊。

    那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我差点冻死在外面。

    和刘玲的家我不敢回,和郑明的家也不想回。

    又饿又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我躺在地板上差点以为自己连这个冬天都活不过去。好久没洗澡抽烟了,脏兮兮的没人敢靠近,有手有脚却过着像乞丐一样的生活。

    郑明可能来找我了,只是手机没电,找我也不清楚。

    后来乐时傅找上门。我问他从哪知道的。他说从刘玲那打听来的。我望着天,苦巴巴地说有烟吗。乐时傅拿出一根烟递给我,帮我点上火,说你咋过得这落魄。我说我没钱。他说兄弟我有,给你点。我说我没兄弟。乐时傅笑着说他要结婚了。

    我转头往向他。

    乐时傅说:“定亲,我爸妈找的人,说是先谈着之后到年纪就去结婚。”

    “挺好的,”我笑了笑,叼着烟,说“挺好的。”

    我俩蹲在一起,可怜兮兮地抽着烟,沉默着不说话。我不去问他为什么找我,他也不说你振作一点。

    “到时候请你吃酒,你一定得来。”乐时傅说道。

    “好。”

    我和他的过去史算算都是过去式,或许有人记得,但更多的人早就已经忘记了。

    乐时傅掐掉烟,转头正儿八经地说:“刘玲说要我带给你点钱,好好活着。”

    给我钱,好好活着。

    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它们该是扭曲怪异的,一定很难堪,我想要笑,可实在是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喉咙像是卡了点什么东西,憋屈得要死。

    我摸了一把脸,手整个是脏的,说:“行。”

    行,活着就活着吧。

    乐时傅走的时候欲言又止,话憋在心里不说,我看他磨磨唧唧的样,实在心烦。

    “你想说就直接说。”

    “刘玲——”他提了她的名字,脸色一变,突然一笑,说“和你分了啊。”

    我冷漠地回:“是啊。”

    还不明显吗。

    分手。

    “就算是分手,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她。”他说。

    我不答话。

    想他这人未免有点多管闲事。

    乐时傅走了,最后留下一句“你一定要记得看看她”。

    所有人都不告诉我发生什么。

    我拿着乐时傅给的钱捯饬下自己,体体面面去见郑明。

    旧时的小屋布满灰尘,蓝色的墙壁经过时间年轮泛起斑驳,褪色成奇怪颜色,窗外的树依旧对准窗,越发粗壮的树干遮住所有阳光,本阴冷的冬天更是寒气布满。

    树下仿佛能看见一个人。

    我眨一下眼,人不见了。

    郑明在客厅喝酒,他笑得贱兮兮,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说:“回来了啊。”

    家里的家具越来越旧,从未见到新搬至过来的家具。

    我坐到他身边,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对准我的嘴唇开始亲吻。

    我吃到酒精和花生的味道,恶心得让人想吐。

    他砸吧了两下嘴:“你抽烟了?”

    我忽而笑了,抓住郑明的手。

    冬日看不见阳光,夏天想要的风总是在除开夏的所有季节出现,而烈日的温度也只有在夏天才有,时间是错位的,我荒诞地想,我也是应该是错位的。

    郑明茫然地望着我,按住我的手,不说话。

    “爸爸——”我特意拉长语调,慢慢地说,“我得艾滋了。”

    郑明似乎没反应我的话,问:“什么?”

    我重复一遍。

    我得艾滋了。

    得艾滋多好,死了多好。

    郑明扯出一个笑,眼神是不可置信:“你在骗爸爸对不对?”

    当然,我当然是骗他。

    “没有,你去医院查查就知道了。”

    我细细观察郑明的表情,他从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恼羞成怒、大发雷霆,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脸色阴沉,抓住我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脏啊。”

    我哈哈大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疯狂却不得不接受

    脏,当然脏。

    毕竟我妈都说我脏。

    他见我不知悔改,气得胸前上下起伏,眼睛红了,狠狠抓住我的头砸向椅子。

    木制的椅子就是结实,我被砸到眼冒金星,除了异样的疼痛外只有模糊的一切,额前似乎落夏温热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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