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狗血身世) (第2/2页)
。 “为什么呢……他就那么不想让林悬死?” 李识柯接着补充道,解开了林悬进入娱乐圈之谜。 “傅应喻和叔叔阿姨抗争交涉的结果是,送林悬去学音乐,进入娱乐圈,疯狂砸资源让其在公众面前露面,让林悬普通人家的出身众所周知,断绝了林悬光明正大回归傅家的门路,同时也增加了林悬殒于非命的难度。” 小有名气的明星和无名无姓的普通男孩,肯定是后者好下手,不过林悬能红到现在撑起公司的半片天,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当然,现在傅应喻仍在支持林悬的事业,或许他们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吧,林悬放弃自己的继承权和作品分红之类的,亦或是傅应喻的爱才之心不忍心放手这只茁壮成长的好苗子。” 李识柯带有深意地笑笑,“以我对傅应喻的了解,他肯花心思捧人,所图谋的肯定不止是流于表面的黄白之物,有没有什么私情夹杂其中,我就不知道了。” 月见听见李识柯的话语,握住李识柯的手骤然发力,李识柯被捏得发红,却不气恼,指尖轻轻拍打月见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些。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该是置身事外的看客,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他以为自己有资格被聆听自己的心声呢。 月见像死去的鱼那样挪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想起他以为疯了的母亲经常会大吼大叫找她的孩子,他怯生生跑到妈妈的身边,被剧烈推搡开,喊着你不是,你不是,他以为的母亲继续在房间里把所有东西反复倾倒,寻找她的孩子。 他的父亲每次都像看一坨将要干枯的垃圾那样把他拉走,告诉他,因为母亲已经疯了,谁也认不出。 那个女人把滚烫的开水倒在他的脸上,他那时仍然觉得那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犯下的恶行。 “为什么那个男人要把我和林悬抱错呢?”月见称之为那个男人,事到如今,他不能信任自己出生以来的所有认知,明天告诉他,他是无父无母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弃婴,他也能够相信。 李识柯看出他心中所想,把他的手拢到自己的手心内,温热的体温给月见安抚。 “他的确是你的生身父亲,也是林悬的。你是他和外面女人几夜风流的产物,你刚出生不久,女人就把孩子扔下跑了,去寻找更为光明的出路。你和林悬的出生日期差不了几天,他索性把你抱回来,把林悬扔给外面认识的家庭寄养。” “至于为什么亲手养你,而不是林悬呢,我也只是猜测。你的父亲,应该比起你印象里的母亲,更喜欢在外面捉摸不透的那个女人。利益上看呢,傅家小姐呢,产后抑郁,从此患上逐渐加重的精神疾病,经常抱着孩子威胁要一起跳楼。你的父亲为了保全自己的摇钱树,迟早能够当作和傅家交易的筹码,干脆把林悬寄养在外,比对个疯女人更为安全。” 月见冷笑一声,摸上了自己坑坑洼洼鬼怒神憎的脸,再想想最近林悬广告牌上光鲜亮丽的妆容扮相。 “那看来他做出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啊。” 翻滚的恶毒使他觉得自己每一口的呼吸都有着令人窒息的苦涩。 李识柯与他凑得近了点,月见讨厌李识柯这样总是挑他脆弱逐步瓦解,攻城略地,更讨厌无力抗拒凑上来温暖的自己。 “我并非当事人,不能知道其中全貌,从中也只是我的推测,正说反说都说得通,看你想要相信更加被爱的究竟是林悬还是你。”想起傅家小姐自作自受的悲剧一生,凉薄如李识柯也不住叹了口气,“她是没有证据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骨肉的,可能是母性的直觉吧,和自己的孩子分裂应当也加重了她的精神分裂。” 月见捂住自己的脸庞,过长的指甲一再扣挖增生到凹凸不平的疤痕,他的声音居然有着难言的快意,轻笑了两声。虐待自己的女人失去了亲生母亲身份加持,他没有再帮助其辩白的理由。 “那真是活该,可悲可叹可怜的一生,幸好死的早。” 古怪的笑声越来越大,其中蕴含的沧桑使人联想到森林里苦守百年的女巫。他是凭借那个女人的恩泽才在傅家立足,那又怎么样呢,死人不会像活人一样跳出来撕咬他。 “她应该的,她活该。” 月见饱含讥讽的视线又落到了未着寸缕的李识柯身上,身上的痕迹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不轨举动,“怎么,你从小到大都是傅应喻的跟班,现在就捡捡傅应喻不要的垃圾吗。” 李识柯的温柔笑意没有在脸上裂出半分弧度,稍稍有点不同的是眼角染上的冷意,刚刚还在月见身上轻柔抚摸的手立刻暴起锁住了月见的喉咙,月见被呛得咳嗽几声,垂下眸子打量李识柯修剪圆润的淡粉色指甲。 “你就是这么以为的吗,那我告诉你,不是捡,是抢。”李识柯跨坐在月见身上,凶狠地咬了一口月见的颈间肉,满意地看见月见的身体又有了微微的颤动。 他选择性忽略自己手上的失力,语调平稳,显得从容。 “你想起来和忘却的时候,目光的着眼点永远都在傅应喻上。当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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