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_我吃上了死对头的软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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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上了死对头的软饭 (第7/7页)

说:“小时候一个人,不学做饭早饿死了。”

    待他已经洗好排骨,切好配菜,站在灶口炒糖色,而我还陷在顾湫死而复生的不真实感当中。

    我跟过去,捏捏他的脸,戳戳他的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没死?浪费我的眼泪。”

    “哭了?”顾湫不住地笑,“我怕你这个性子,知道我还活着,要去告诉王诚把我抓起来。”

    “怎么可能!”其实很有可能,毕竟还是我的政治抱负更重要一些。

    吃过饭后,我看着他消瘦的脸颊,问道:“这一年你都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下江南看姑娘去了。”顾湫翘着二郎腿,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话我一句不信,要是他有这花花肠子,孩子早能满地跑了。

    “是吗?姑娘没瞧上你吧。”

    “她们嫌我比她们好看。”

    我无言看他,无可奈何道:“这种胡话你也说得出口。”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大奸臣。”

    “那是看你快死了,哄你的。”

    “哦,是段大人哄我的。”他眼睛微眯,开始解衣服。

    一般顾湫阴阳怪气地叫段大人时,总没有什么好事,我急急扯住他的领口,生怕他把自己剥干净。

    “晚点再说。”我搪塞道。

    指着肩膀上露出来的一道疤,顾湫心情低落地说:“消不下去了,身上都是这些。”

    “没事,以前你是白瓷,现在是冰裂瓷,更难得了。”我安抚性地亲亲他。

    他立刻又开心起来,于是晚上便有些过火。

    既然说要娶他,而且他现在是个比我还穷的穷光蛋,不能随意抛头露面。那我就要肩负起养家的重任,每月我都把月俸的大头交给他,让他操持家里的事。

    但我总觉得家里一下子变得奢华不少,我的那仨瓜俩枣够买这玳瑁衣柜、苏绣屏风吗?

    一再逼问之下,我才知道,顾湫下江南看姑娘竟然是真话,他去看姑娘们买胭脂了。

    把这市面上常见的胭脂全了解清楚之后,他自己调了几样,推陈出新,利用早早转移的银钱开了几家胭脂铺、香粉铺,如今每个月赚得比我三年都多。

    每月我把俸禄交上去,随后顾湫再给我发月例,零花钱是我工资的两倍。拿着大把的银钱,我也终于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快乐。

    虽然我的俸禄只能算是毛毛雨,但每次交钱时,他总要说一句,“娘子养家辛苦了。”

    这使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软饭吃得很有面子。

    落雨的时候,正逢休沐,我和顾湫在床上躲懒,窗外雨声淅淅,我问出心头梗着的疑惑:“你明知道我是为王诚做事的,当初为什么不拆穿我?”

    顾湫半坐起来,躺在我的腿上,低语道:“为了嫁给你。”

    “又想骗我。”我捏住他的脸,“快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没被王诚斗倒,如今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住在这里,偷偷摸摸的日子早过够了。”

    说这些话时,他没有看我,我不禁心头触动,正要说些甜言蜜语,就听见他补充道:“你做官是为了政通人和,我是为了荣华富贵,这些都有了,官当的很没意思,所以就不想干了。”

    “皇上又早有借打压我震慑别人的意思,索性将计就计,乐得清闲。”

    不用看他,我都可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别人都是蠢才,就他最聪明的样子,格外讨人嫌。

    说什么是为了嫁给我,果然是鬼话。我一把掀起顾湫,攥着他的领口,怒道:“你这个乱臣贼子,走,现在就和我去刑部衙门。”

    他双手握着我的胳膊,讨饶道:“娘子,段大人,息怒息怒,主要还是为了和你在一处。”

    “少废话,你竟然算计我。”而我当时居然还有点愧疚。

    “那怎么能叫算计?”他握住我的手,把自己的领口解救出来,谄媚地笑:“是情难自禁。”

    他放下床帐,悄咪咪地在我耳边说话:“别去衙门了,没了我,谁给娘子暖床?”

    我哼了一声:“我娘可给我相看了不少,个个都比你年轻。”

    年龄是顾湫的短板,他慌了一瞬,随后不管不顾地缠上来,极尽讨好,而我很没有骨气地败下阵来,谁让他用美人计呢?还哭哭啼啼地喊个不停。

    事后又给我多加了月例,每日捏腰捶腿,温柔小意。我去和同僚喝酒他也不敢说我,所以,就暂且原谅他了,看在零花钱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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