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十八)女儿脐橙与无尘的骚话(H) (第2/2页)
鱼生吃的差不多了,无尘又进了厨房,嫧善依旧甩着尾巴吃糕。 不多时,无尘出来,端着两碗槐叶冷淘[2]。 嫧善呼噜噜吸了几口,清凉下肚,甘甜解暑。 吃饱之后,嫧善又喝了几口李子甜汤,想起白日里在回春堂的饭食,“都是你把我养叼了,白日里我看那些杂役们吃馒头烩菜萝卜咸汤吃的很香呢,我却一点吃不下去,哪有狐狸挑嘴成这样的。” 无尘在月光下看她一眼,道:“原你贪嘴得厉害,我若不把你养刁些,别人随便什么能吃的就把你骗走了。” 嫧善笑说:“也是,那就多谢你的深谋远虑。” 举着茶杯,装作里面都是酒,“徒儿以茶代酒,敬谢尊师。”仰杯一口喝掉,还面露苦色,叫人真以为那杯里是烈酒而非甜汤。 无尘拭去她嘴边的茶水,也举杯饮尽,面上一派矜持,“徒儿不必多礼,日后多多习诵,便是最好的。” 逗得嫧善大笑,倒进无尘怀里,揽着他的腰,轻叫一声“无尘”,带着浓厚的愉悦笑意。 无尘应了。 又叫“师父”,亦应。 嫧善又唤:“无尘哥哥。” 无尘低头,看她似乎真的吃茶吃醉了,眼中聚着月光与星子,似乎还有流萤,或是她的满腔情意。唇角带着笑,小狐狸狡黠模样,叫他万分倾心。 于是喉中一动,“嗯。” 嫧善滚了一滚,依旧枕在他膝上,无尘喂她茶,也忍不住低头亲她。 茶水落了满衫,月下莹莹。 偶尔飞来一只萤,转一圈,又飞走。 两架竹椅,一双人,一只空着,另外一只缠着两个人影。 嫧善屈在无尘怀里,仰头与他亲吻,身后没藏住的尾巴摇啊摇,晃啊晃,缠着无尘的手腕,卷起来又放松,顺着手臂攀升。 李子与百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两人舌尖缠绕,一同品尝。 嫧善手脚发软,心中生出一种念头:怪道书上写绕指柔、柔情水,或是别的只以年糕似的词来形容女子,原来皆是些淫艳之词。 但她又难以用淫或艳这样的字词来形容她与无尘所做的事,明明这是极乐之事——情到浓时,只是表钟意或是诉衷肠、传眉目等皆难以表达,非以更近的,肌肤相贴、唇舌相依、坦诚相见,再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离,更甚者,拍臀掌面尔尔,非如此不足以表情爱。 两人在院中痴缠一回,嫧善已是衣衫半退、满面红晕。 无尘将小狐狸揽着,顺着尾巴抚毛,抬头一望,月亮在云内藏着不见人。 无尘不合适宜地想:老君会不会正在哪朵云后看? 又一想,不免觉得荒唐。 起身抱着嫧善进了屋内,竹门一掩,月光挡在门外,床帐内唯剩一点烛焰。 嫧善昏昏沉沉地睡着,天将亮时被扰醒,见是无尘在胸前作乱,气由丹田而上,最终却是软绵绵一推手,哼唧唧地撒娇:“无尘,你作甚么?” 无尘不语,只顾含着红梅咂吮,嫧善一惊,自己哪里是生气,是被他扰出来的燥热。 想通了这一层,她自是由着无尘的,挺胸扭腰,张唇喘息,无尘捞起她两条腿摆在腰侧,将自己的中单扯下,伸手摸了她的股间,已经有些湿润,膝往前行,阳物抵着她,又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腰腹之间,撑起身子去亲她,嫧善一边与无尘接吻,一边蹭着臀、扶着他,轻坐下去,带着一阵战栗——比前两次躺着承受之时,毕竟困难些,倒不是疼,总觉得将他纳入自己身内,有一种不知前路的惶恐。 无尘顺着她后背,似是在鼓励她,于是嫧善一鼓作气坐进深处,梗着嗓子,哭吟一声,又被吻住。 她分明是坐着,却跌宕着,起伏着,胸前双乳摇晃,烛光映照出暖色,更添一份旖旎情色。 到一半时,无尘忽然停下,问:“嫧,白日里叫我甚么?” 嫧善脑袋如同浆糊,哪里想得起来,一口咬在他肩头,留下一个牙印,“求你动一动,呜呜…” 无尘挺一下腰,又重复问她,嫧善只好打起精神,嗫嚅道:“师父。” 又得一下奖励。 复问一句:“还有呢?” 嫧善觉得他在欺辱自己,又觉得他如此诱哄的姿态实在少见,眼泪掉了几滴,被无尘吃掉,才开口:“哥哥,无尘哥哥。” 叫出口才觉得此话在床抵之间实在羞人,但也无暇顾及了,这两句话如同给无尘吃了甚么助兴药物,竟然让嫧善浠沥沥溺了一次。 红日过山头,无尘穿戴好,在泉水边洗一把脸,去厨下不知做了甚么,返回竹屋片刻后,才移形到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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