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雪 议对策齐王抛旧事,破边城太子扬君威 (第3/3页)
顺地弯下腰去,默默退出了内厅。 示弱。 殿下也是可以示弱的,只要他把自己的身份向穆尚真和盘托出,未尝没有生还的可能。毕竟这些年来他本就对穆氏庇护有加。 可殿下不是我,洛向安回头望向肃立在夜色中的齐王府,清醒地想。 他早就已经活成了皇子了,他如今就是刘昭。尊贵骄傲的齐王是不会以此求生的。 刘昭整个人笼在影影幢幢的灯影里。 这几日都宿在书房的暖阁,今日破例回了一趟寝殿,倒像是不习惯了一般。许久未剪的烛芯爆出一簇短促的灯花,烛火摇曳着映错了人的身影。 他安抚自己。 刘昭呻吟着,破碎又顽固地倒在这样的灯影里,蟒袍火似的明亮,白瓷似的颈子汗津津地蹭在锦被上。这是今年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却被他过成了滚烫的夜晚。手指反复刮过柱体的前段,张开的小孔溢出湿热的腥膻。 “唔……”刘昭喟叹。只有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才能抛开桩桩俗事,躺在欲望里的仅是他自己。指腹那样软,掌心握不住湿滑挺翘的一根,于是双手交替着伺候自己炙热的欲望。 他太累了。今日来积累在眉间的风霜都随着欲火化成了春水,从那妙处潺潺地流出来,一夹腿便染湿了被褥。刘昭清澈的眼底堆积着混乱和贪婪,这是他从不回避的欲望,就像他想要过激地刺激自己的身体,就像他默默地渴求着陈松一样。 陈松。 这个名字一落进脑海,就像一泼滚油落了水,激烈地飞溅起来。刘昭急匆匆扯了帕子,仰着面攥着自己搏动的阳物,呻吟着发泄出来。 “唔……”他软软地躺在被褥之间,动了动修长的双腿,裹在灿烂的蟒袍里踢着床单,把细长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体内。 其实想通了也没有什么。一开始就是露水贪欢,循着欲望的指引把小质子扯上了床,意外地动了长久之心。所以回到各自的立场上,也无需过怨——这只不过是退回到他们原本该有的关系上罢了。 退回到两具忠于欲望的肉体罢了。 刘昭按压着水淋淋的花穴,指尖寻到日夜渴求的花心徐徐揉按,快意潮水般袭来,他大睁着双眼,落下泪来。 只是可惜了。他蜷缩着脚趾,急喘着扣挖着那处敏感的软肉,忍受不住地哆嗦起来。 可惜了,披着责任的伪装前行了这么久,那还是他唯一一次向着外界撕开了一条口子,放纵了自己的欲望。 不是刘昭,不是齐王,亦不是皇叔,仅仅是作为这缕游魂的他,自己的欲望。 烛火光晕团团,幽幽地燃烧。 刘昭迷茫地笑了笑,濡湿的长发散落肩颈,酥麻浸透了身体深处的关窍,他咬住被角,挣扎着快速碾过花心,迎来了颤栗的高潮。 燥热在室内慢慢消散,他疲惫地挪动长腿,夹着被褥缓缓磨蹭,试图延长快感的余韵。 风卓已经去了宫里,门口当值的暗卫是个年轻面孔。他不敢直接进来,只是敲了敲门,“王爷,有军报。” 刘昭用帕子揩了揩手,清澈的眼睛再无媚意,“说。” “王爷,穆尚真发了檄文,指您……您跋扈专权,征西军摆出锄奸勤王的旗号……樊城,沦陷了。” 刘昭缓缓起身,随意拉过床上的薄毯披着,淡淡道,“召集内阁,告知他们本王卯时要商议守城事宜。备水,我要沐浴。” 千山雪落,北境严寒的霜爬上了城墙。潞城城墙上的守军忽地从清晨的困乏中惊醒,远处一片甲胄的银光正在逼近。 “这是……不可能,征西军不是在南边吗?” “不对,这不是反贼,是、是陈国进犯了!” 潞城知府慌忙扶正帽子,爬上城墙,眼睛还带着从睡梦中惊醒的恍惚。 一片整齐森寒的铁甲逼近了,当先一人白盔白甲,近卫拱立,举起长枪,露出一双湛湛的凤目。 彼处,穆尚真把穆小竺留在樊城,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去。他的身后,征西军如同黑暗的潮水,向着东北方向的梁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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