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狗一点就通,不听话的狗训练一百遍也没用。 (第1/1页)
两周后,银翼军团第三训练场内。 乔牧军服穿的笔挺,唯独腰间的军用腰带被他抽了下来。 他坐在休息区的台阶上,一条腿蹬在最下层,另一条腿屈起放在高一点的位置。 面前的士兵已经原地站了三十分钟,眼看烈日灼烧下的脸色烫的发红,一滴汗水流进眼睛里,士兵却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乔牧用腰带抽了一下他的胳膊,之后点点他头上的水杯,问:“能站住吗?” “报告队长,我知道错了!”士兵声音雄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站军姿时动了一下小手指而被罚顶着开口的水杯站到现在。 乔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台阶上站起来,然后一挥腰带,抽落了士兵顶着的水杯。 士兵一时间不知所措,但也只敢用眼睛慌张的看着乔牧,他怕再未经允许动一次,就要顶着更满的水杯站到明天早上。 “乔队长。”有人走过来叫他,乔牧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林泊淮的秘书。 “您在练兵啊,抱歉打扰您了。”秘书礼貌的笑了一下,说,“我等您结束。” 只有乔牧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跳有多快,距离上次在审讯室晕倒后被送到军区医院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十四天的时间里,他没见过林泊淮一次。 “刚刚结束。”乔牧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让被他罚过的士兵自行归队,然后等着从秘书口中听一句他盼望多日的话。 “是这样。”秘书说,“长官请您有时间的话随我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从听到“长官”两个字开始,乔牧就已经不能保持平稳的呼吸了,他压抑着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等秘书把话说完,才回答:“现在就可以。” 在银翼军团,林泊淮想见什么人从来不需要看对方有没有空,实际上就算他凌晨三点想看一场真实的搏击比赛,也没有人敢以任何理由拒绝他。 所以林泊淮这句“有时间的话”就是在说给乔牧听。 这在传话的秘书看来或许是一种极为纵容的行为,但乔牧知道,这是比枪口对准心脏还要赤裸的威胁。 乔牧在路上把腰带系回腰间,保证自己出现在林泊淮面前时服装整齐。 他跟随秘书坐进林泊淮的专用电梯,再次到达他办公室的门前,乔牧手上分明没有了手铐,行动却比上次更加拘谨。 他上次来见林泊淮,是真的抱了必死的决心。 林泊淮处理逃兵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但乔牧实在太过想念林泊淮,甚至不惜触他的逆鳞也想再看他一眼。 乔牧以为自己进到办公室之后会被放置许久,一两天也说不定,只要林泊淮不开口让他走,乔牧就一步都不会动。 但没想到的是,林泊淮居然真的在办公室里等他。 “来了。”林泊淮甚至在看见他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并挥手示意秘书可以离开。 乔牧拘谨的站在林泊淮办公室的地毯上,目光始终不敢跟林泊淮对上,他叫了声“长官”,之后又没有下文。 林泊淮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一声,问:“怕什么?” “报告长官,我为上次在您面前晕倒的事道歉。”乔牧答非所问,站着军姿说,“今天您无论如何惩罚我,我都会坚持到最后。” “是么。”林泊淮淡淡应了一句,看起来像是对这个提议没什么兴趣。 他坐在高级座椅上看着乔牧,问:“听立雯说你在教训士兵?” 乔牧一惊,他一路跟立雯秘书一起走来,根本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跟林泊淮打过电话。 不过乔牧还是很快回答:“是的长官。” “怎么教训的,说给我听听。” 乔牧一愣,等意识到林泊淮正在等待他的回答,就立刻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林泊淮听完,嘴角轻轻牵了一下,问:“云溪都在干些什么,手下的人连个军姿也站不好了?” “报告长官,是我的问题。”乔牧说,“我会加强训练。” “加强训练有用吗?”林泊淮说到这儿,从容不迫的起身,说,“听话的狗一点就通,不听话的狗训练一百遍也没用。” 乔牧面色一沉,掌心一僵,看着林泊淮,两条腿忽然软了下去。 他膝盖依次落地,跪直之后才说:“对不起长官,我以后会做一条听话的狗。” “你?”林泊淮睨他一眼,不屑道,“你配吗?” “我会努力……” “谁允许你跪下?”林泊淮从远处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他,“我怎么不记得养过你这么一条狗?” 林泊淮看着姿势明显僵硬起来的人,缓步走到他面前,抬起军靴隔着裤子踩了踩他胯下硬起来的阴茎,冷声问:“发情了?” 乔牧说:“是的长官。” 然后又抬起一双不知什么时候布上水雾的眼睛,恳求站在他面前的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乔牧弯下腰,额头抵着地毯,嘴唇轻轻落在林泊淮的鞋尖儿上,小声叫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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