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鸾(上)小皇帝被他压在榻上 (第1/2页)
兽金炉内燃着辟邪香,其烟淡淡,浮游媚行,其香缭绕于殿柱之间,缈然如云气。 因着李玹璟极爱这种香,宸阳殿便常年氤氲在紫气中,各色器物,皆竞奢华,唯有立殿玉柱、垂地纱帘、琳琅玉帘这些,皆作玉白,不掺一丝杂色,更显华美。 此时,李玹璟正懒洋洋地倚在暖榻上,听暗雀报告中书令昨晚的行踪,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极冷的笑意。 “你是说,老师昨晚去郦尚书府上赴宴,见到了郦家那位小公子,这位小公子还是老师在国子监教过的学生?” “是。”暗雀伏在帘后,这一个字答得略为惶恐。 李玹璟细长的手指随意翻了一页书,爱惜地抚上笔墨犹新的纸面,唇边笑意更深:“那他们说了什么?” “……”暗雀气息一滞,咬了咬牙,如实禀道,“中书令护卫森严,属下不能近前……” 李玹璟目光一抬,抬手止住了暗雀的话,只闻殿外玉帘轻响,侍从进来,在屏风后低声禀道:“陛下,大人到了。” 李玹璟懒洋洋道了声:“宣。” 目光往纱帘后寻去,已不见了暗雀的身影。 谢经野今日着了一身绯色官袍,入了殿中,容色一映,竟把满目的紫华气象都压了下去。 李玹璟远远看了一眼,眼角微微刺痛,旋即不动声色垂下了目光,谢经野自不察觉,只如寻常一般见了礼。 “谢卿平身罢。” 李玹璟的声音很轻,低垂着头,只顾在书页上流连,谢经野走近了,他才匆忙往谢经野手上一瞥,见是空无一物,暗吁了一口气。 目光不经意间一错,却对上了谢经野幽寒的双眸。 李玹璟心脏一缩,谢经野已俯身下来,意甚关切地问:“陛下今日看的什么书?” 李玹璟乖巧地合上了书页,坐得端正:“一本闲书,权作消遣罢了。” 脸上却不自然地浮起一丝红晕。 他近来补养得极好,显在脸上,便是肤色如玉,容光柔润。 少年帝王的容色本就过艳,向来掩不住心事,此刻心绪被人挑乱,眼角一动,欲盖弥彰地看向自己的老师,竟有了几分眼波流转的意味。 谢经野将这纯弱少年的躲闪看在眼内,颇觉有趣,他盯着李玹璟红润得恰到好处的薄唇,目光中凝结已久的寒意淡了几分,变得幽深起来。 他随着自己的心意,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恶意地在少年帝王晕红的眼角抹了一下。 “一日不见,陛下竟有心事瞒着微臣了么?” 没把那一点过于风情的浅红抹下来,他略为心痒,干脆俯到李玹璟耳边,似笑非笑地问:“陛下今日召微臣来,莫不是需要微臣评判此闲书的优劣?” 他刻意凑近,李玹璟紧张得捏着双手,轻咬着下唇,倔强地摇头道:“不是……不要!” 急忙伸手去掩住书本。 晚了一步,闲书已落到谢经野手中,李玹璟情急之下,反而抓上了谢经野的手。 那手冷极了,像是冰玉做的,李玹璟只触了一下,猛然缩手,却被谢经野用力握住。 李玹璟明知挣不开,仍要抽回手掌,谢经野捏了捏他的手,诧异地问:“陛下躯体为何如此滚烫,莫非病了?” 闻言,李玹璟瞪大眼睛看着他,不信他竟如此作态,自己身体为何怎么热,说话这个人最是清楚不过! 他不敢回答,只顾喊道:“你、你放开。” 李玹璟急着挣脱,连应有的敬语都忘了,妄图命令谢经野放手。 他还有要求:“把书还我。” “陛下。”谢经野冷冷喝了一声,李玹璟心脏又是一紧,安静下来,仰头看着他,呼吸急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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