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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取震惊大呼:“家主!” 理刑长老在湖里叫道:“没事!不会有事!那车里你看见的!没有人!” 范不取知道没有人,还知道那机关不经过家主自己无法启动,知道那轿子没别人进去过,可那样更令人觉得可怕好吗! 轿子已经被密封了,连血都漏不出来。 却有一阵咕咕的笑声传来。 声音一开始很闷,很低微,在这凌晨幽寂的雪夜里,像是雪花里生出的妖在低笑。 众人面面相觑,四处寻找,随即震惊地盯住了马车。 马车里有人在笑! 一听就不是易勒石! 可里面方才门帘扯下一览无余,明明没人! 是易勒石的鬼魂吗…… 不知道谁的牙齿微微打战声响,细细密密,听得人心头发凉。 燕绥忽然一抬手,夺夺两声,两柄飞箭投入水中,锁链随即停止绞动,马车停了下来,最后的锁链摩擦雪地声响也没了,那笑声伴随牙齿打战声便更加清晰。 燕绥飘下来,他落地的那一刻,马车开始解体,一方轿板倾斜,易勒石的身体,无声无息地滑下来。 他的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洞。 他的胸口上,蹲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柄沉重的,沾血的小小铁锤。 她皮肤幼嫩,瘦如骷髅,头上有个皱褶横斜的瘤,虽然瘤子比之前已经小了一些,但看起来依旧十分可怖。 她眼神有些狂躁,拿着小锤子,对着易勒石的脑袋,游戏一样,一会儿敲一下,一会儿敲一下。 不时格格笑一声。 那铁器接触脑袋发出的清脆不断的骨裂声伴随着她空空的笑声,让人心里也似被敲裂再揉碎了一般,既痛且刺又心生恐惧。 平云夫人看她的眼神却像面对至宝,充满喜悦和怜爱。 她把女儿抱起来,道:“好了,囡囡,仔细把衣服弄脏了。” 所有人又一次感到了透骨而过的寒冷。 段夫人俯视着易勒石的尸首——易勒石头顶血洞的位置,正好就是他那块用来做虎符的胎记的位置。 仿佛命运的讥嘲——你所骄傲的,终将失去。 “夫人……”易秀鼎颤声道。 段夫人听而不闻,轻声道:“没有一次杀了你,只不过因为,你不配死得那么快而已。” 易勒石这回不会再回答她了。 段夫人的目光落在易勒石掌心,那里肌肤光滑细腻,他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连当年的旧疤痕都不见了。 原本那掌心里该有一道淡白的疤,浅浅的,那是弓弦勒出来的伤口。 这一霎的大雪收束着卷入苍穹深处,洒下一幕秋色斑斓落日溶金,那一年的段大小姐二八年纪,坐在山崖边慢慢撕书,山风卷起她绣了凤尾蝶的百褶裙,像无数只蝶儿在青黑的崖间翩翩寻花。 阿爹说了,女人要传家立业,承继祖宗传下来的青螭刀。十八部英武勇猛的汉子只有在段家的庇佑下才能自如地驰骋,段家的大小姐,识得几个字便好了,刀法却是不能不练的,自家独门的传承不能不精熟,更不能拿那练家传绝艺的宝贵时间总去看那没用的书。 可是她只喜欢书,不喜欢那些生冷诡异的一切。 青螭刀的刀锋青幽幽的,琉璃珠子泛着七彩冷光,总让人想起那些冰冷的尸体。 每次举刀平眉,好像都会在那一线冷光里看见无数骏马长嘶倒下,染血的皮甲零落于碧草间。 阿爹说过的那些千百年英风豪烈的故事,在她眼底,是青螭刀振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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