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三宝(带崽;H章) (第7/7页)
吧!大狼心一横,发誓非剥了这只惑乱人心的小妖精不可,而一下手,烫得跟火炬似的小人就鬼嚎,许致听闻柳声细语夹带的浓厚鼻音,咬牙将自己解开的纽扣一颗颗扣回去。 “嗯.....许致.......?”柳昭难受得有些神智不清,好在许致选择不勉强。 “老婆,忍一忍,我回去一定帮你吸。”等你病好了一定。 “许致.....呜.....我头好晕.....” “别哭,别哭,”他捧着柳昭脸蛋,一揉揉出好多泪水来,柳昭每每感冒都要泪腺决堤,时常眼眶潮湿,无法自控地掉水珠,“老婆,我们马上就要走到未来去了,你别泄气。” “.....什么未来?” “你想要、我承诺的未来,”他拿出内口袋里的提词卡,“你能半小时背誓词吗?” 柳昭花了五秒才聚焦视线,等到第五点九秒,意识到许致手里拿的是结婚誓词,他当场清醒。要是还多半分力气,柳昭都会毫不犹豫地开门逃走:“......你准备就让我讲这个致辞?” “不,我打算把这当作结尾,”许致试着用目光安慰他,“老师,我们还差个婚礼,不是吗?” 所以才让他穿白色礼服吗?柳昭内心震惊不可估量,震撼难以言表,醒来时房间的花束,出门后车上的花束,宴会厅里的花束,连收音器杆儿都系上彩结,以上种种。明明都无比具有指向性,像屋子里四处堆积的地雷,现在成吨爆炸。 聚光灯将证婚人光秃秃的天灵盖照得油光水滑,其光后,玫瑰花瓣从天而降,同时落在两位新人的肩上,像场大雪,这种浪漫却老套的招式他怎么想到的?柳昭僵硬极了,诺大背景下他渺小得像蚂蚁,找不到身为主角的真实感,也无法不僵硬。他磕磕巴巴念完致辞,誓词部分就更糟糕了,证婚人是谁?他又没记住,但对方秃顶脑袋景吸引了自己的全部注意,被许致捏了捏手心,他才回神,惶恐不安地丢出那句:我....我愿意。 直播结束后,演播厅响起巨大的欢呼和掌声,礼炮轰鸣,木塞弹出香槟酒瓶,柳昭顶着漫天彩屑挣脱爱人怀抱,逃似地跑下场,问助理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很不自然?助理连忙摇头,给他递纸巾,笑着说很好呀,很漂亮呀。上次拍完结婚证照片,柳昭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他往化妆镜前一凑,好家伙,上唇位置亮晶晶,透明鼻涕直流,像扑了高光粉。 柳昭有仪式恐惧症,他认定一切美好都该水到渠成,自由生长,何必多此一举,和许致在一起是、和许致一起养小孩是、让许致明白自己爱他也是。但他的退却无故留出了许多供另一半自由发挥的空白,致使柳昭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更多,直到那天晚上,他也保持着僵硬的语调和姿势,许致抱他像抱一根木棍。 老婆,理理我呀,老婆、老婆...... 这个白痴!多少台设备怼着,自己感冒多严重——一听到那句“你现在可以吻新娘了。”他有本事说亲嘴就亲嘴,柳昭暗骂,白痴白痴白痴! “到底是什么未来?”他拎着小狼耳朵问。 “有你的未来。” “什么未来?” “和我在一起的未来。” “哪个未.....”他手指脱失抓力,胡乱一扬,拂到许致后脑,立刻抓住了,男孩才打理过的头发整齐得像小草坪,有些扎手,但摸着又很舒服。 银色婚戒在黑色小草丛中闪烁着,另一枚戴在不同的手上,与他耳后软韧的黑发缠绵。 许致结束了吻,却没放开他的脸,“老师,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柳昭猛地转头,等待一个似响未响、欲言又止的喷嚏出场,但鼻腔发痒,存心耍坏,要把他半辈子的眼泪都憋出来了,“....要不先等我病好了再....” “不行!就现在!”小狼有些着急。 “好好......”柳昭坐正,举起一点银辉闪烁的左手:“我柳昭——从今天开始!就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吃许致的,喝许致的,睡许致睡的床,穿许致穿的衣服!花他的钱!喝他的酒!要他....你笑什么?” 许致急忙压住嘴角:“老婆,这就是你自己想的誓词?” “那不然呢?” “没、没....你继续。” 柳昭毫不顾忌地擤鼻涕,丢掉纸巾,顶着通红破皮的鼻头、湿润清亮的双眸:“我要他天天陪我睡觉,夜夜陪我睡觉,白天也睡,晚上也睡.....” 他着饿狼两手扑倒:“现在就睡,现在就睡!” “等....啊——啾!啊啾——!”他急得挠人后背:“我感冒了!我——啊啾!” “老公焐焐,老公来焐焐你就好了...” “你焐别脱我裤子呀!许——啊啾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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