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 (第2/2页)
——“江今序不给我的第一天。” 梦里的迟请青似是预感到秘密被无情戳破,他翻了个身,由被子里释放的嘴叽咕不停,江今序把纸卷成了个简易传声筒,一边置自己的耳朵,另一边对接上迟请青的嘴,他依稀辨认出迟请青是在唱歌。 近来迟请青的梦话减少很多,自从某次江今序来了兴致,让迟请青听他长篇大论梦话的录音后,迟请青便开始在潜意识里约束自己。他的娱乐方式换成了唱歌,倒不是打着旗号光明正大给江今序泄曲,江今序甚至无需借助智能设备的分析,但凡迟请青起调,就是一听一个小星星的准。 江今序挪了挪传声筒,连接的地方互换,现在是江今序的嘴隔着纸柱,对准迟请青的耳朵。 他在迟请青下一次开口前,哼起了小星星。 尽管部分歌词处理的有些生硬,但小星星已经算得上是江今序难得大体不走调的歌了。 迟请青情不自禁放缓了呼吸声。如果他是兔子的话,恐怕此时要被正专心听江今序唱歌而竖起的耳朵出卖。 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迟请青因江约珂下药哑坏嗓子住院前,江今序也爱绕着迟请青唱歌,不过江今序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心里有底儿,他只挑和迟请青独处的场合,并于开口之际挑着眉预警句“献丑了”。 他可以算班门弄斧,也…可以另类的当作伴侣间的小情趣。 但迟请青的批判往往是不留情面的,果不其然,他皱着张脸,起身放开怀里准备给江今序伴奏用的吉他,非常严肃的告诉江今序他唱歌难听。 江今序像极了被当面逮住犯错而单拎出来的学生,对上迟请青正色不改的脸,他摇了摇头,以上厕所为借口,出去抽了只烟。 可江今序不知道的是,待他走后,迟请青作手滑状按下了录音的暂停键,迟请青仍是副嘴上不稀奇的倔样儿,却背地里偷偷保存了份收藏。 爱人的滤镜比魔法更神奇,旁人纷纷定义作好笑的事,迟请青倒不那么觉得,他还衬江今序不在场时据理力争反驳外人,道江今序唱起歌来很可爱,在高个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怪他们不懂欣赏。 次日,迟请青顶着个浓厚黑眼圈,把新改的歌词交给阮净琳。 阮净琳茫然接过,她从头到尾翻了三遍,才发现改动在哪——部分略微拗口的平翘舌音词汇换成了种清晰表达方式,但原歌中的押韵不减。 “你不是说要按初版的来吗?”阮净琳拢好了文件,颇为困惑。 迟请青随口答句他晚上又读了遍,感觉原来的不太好,便做了修改。 不好在,让江今序唱的不顺溜。 “行,”阮净琳拍片迟请青的肩,给他的勤奋加班给予肯定,“我送给制作组看看。” 迟请青长吁一口气。 他想,他是可以在音乐中,酌情添入点儿,小小私心。 ….. 江今序的小星星戛然而止。 外面的夜色愈胜,竟真有几颗星星探出头来,包容这首江今序唱的并不完美的歌。 江今序想写点儿什么,可他又不似迟请青那般灵动的创作思维。 江今序又瞥见了那写着歪歪扭扭“江今序不给我的第一天”的纸。 墨水有了方向,他幼稚的较着劲儿提起笔,在纸的背面撂下句: ——“迟请青曾晾着我长达两个月,连微信都没有理我。” 写完后,江今序懊恼的把纸揉成一团,怕迟请青看到了会再现堵他门解释的场景,江今序转头便丢掉了纸。 一夜后迎来的是校庆,江今序定了个早早的闹钟,他揣上邀请函,本意不打算喊迟请青一块儿。 可千防万防,江今序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于沙发上坐得端正,且穿戴整齐的迟请青。 迟请青身上是江今序挑给他的搭配,白T恤充当里衣,他套着个休闲的背带裤,还有模有样的给自己戴了顶与衣服同色系的贝雷帽。 许是单凭迟请青一人对抗起扣绳异常困难,故而挎在迟请青肩头的两根背带系的随意,其中一根在江今序迈出第一步时光明正大滑落,使得白T恤压根遮不住的红/肿右/乳在布料顶出个尖儿,格外突出。 “你要上班?”江今序干脆装不懂,自认为气定神闲的和迟请青对话。 “我陪你去校庆,”迟请青猛得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大到撞疼了肩,不凑巧的让另一个肩带也滑了下去,“还有…你别穿这个。” 迟请青把头埋进江今序怀里蹭了蹭,手却不如表面展示的安分,他偷偷绕到江今序身后,去捏江今序被丝滑皮裤下裹紧了的臀: “回屋换条裤子,或者,我帮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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