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第2/2页)
底软了身子,要在更衣间内融化了。 于忙碌市井中遗失的珍宝回家了。 是迟请青寻回的,也是珍宝自愿的。 “匕首”挑动着两人交叠虚渺的影子,他想剜出些什么,好证明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光波纂刻,轻而易举就把爱人变得神圣。 外面的唱片继续播放着未知名的调子,辗转悠扬着,飘了进来。 江今序是迟请青一生中,迎来的最重要的专属提名奖项。 从更衣间内出来,迟请青平复了好一会儿气息,后忽然探头,让江今序正视自己,小声抛出句:“我这一身好看吗?” 江今序抬眼,盯着迟请青那被衣摆束得正紧的小腹。 他莫名想到灌满了水而鼓起来的气球,如同昨晚的手感,迟请青挺起个浑圆的弧度,憋涨得快要撑破开来。 “昨晚更好看。”江今序诚实的作答。 ….. 未等阮净琳回来交接班,倒是江今序先来了事忙。 实习的学员在偌大的走廊里蹿得活像条指南针失灵了的游艇,学员跑得快要断气,也终算柳暗花明摸对了门,开口就跟连珠炮似的,道有份文件需要江今序现在去签字。 “好,”江今序悄悄把眉笔归位,他说得一脸风轻云淡,仿佛板书完道数学大题,拍拍沾在指腹的粉笔灰,就要下讲台,“辛苦你了。” “我想….我得跟着你,”在江今序踏出这扇门前,迟请青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况且,你要是把我弄丢了,也没法跟姐交差。” 这乍一听去竟还真有些歪理,如果不假思索就被绕了进去,恐怕要反过来夸迟请青想法周到。 只有江今序清楚,这是迟请青用粘人计为他量身定制的锁链,使得颇为得心应手。 实习学员万分顾虑自己的考核,正欲排除一切阻拦江今序的因素,没料迎上迟请青投来的眼刀,学员一个哆嗦,瞬间噤声。 “随你。” 江今序撩眼,原先还在对学员逞凶的迟请青立刻变脸,人畜无害的耸了耸肩。 迈过漫漫长廊,经几轮变幻不重样灯光替他们开路,天花板对地上的砖面投影了座鹊桥。 迟请青走得很慢很稳,尽可能不发出丁点儿声音,他低头瞧着砖面,私自定格了他们共同奔赴的美好。 桥尾的人把整颗心都牵挂到了桥头人身上。 旅归公园的桥不如人意,那么,迟请青就为江今序铸一座鹊桥来弥补。 他们不必苦苦守望于一年一度的七月初七,迟请青会把江今序追回来。然后,他们每个七天都可以黏糊在一起,再重复下段固定的、永远不会腻的循环。 江今序背对着他关上了门,迟请青也自知分寸,不去打扰公事,就乖乖的贴着墙,站在外面边数羊边等候。 与方才他们一路自觉保持安静截然不同的是,拐角那头走来的人丝毫不忌场合,这尚未见到人影,那足以穿透一层楼的震耳笑声就先抵达。 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顶着不知装了多少油水的大肚腩,在擦肩而过之际,他斜着双猥/琐的眼,把迟请青从头到脚瞄了个遍。 迟请青顿时涌出到阵恶寒,尽管室内空调开得很足,但依旧挡不住这露骨油腻的视线,让他落了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想离这人远些。 “呦,这不是当年因故拒绝了与我共进晚餐的小迟吗,”中年男人伸手捏了捏挂在迟请青外套上的嘉宾铭牌,反光的名牌面儿把中年男人不加掩饰的意图照得格外透彻,“想来我们可真有缘,天涯何处不相逢。” 迟请青当即认出了这是江约珂曾要给他介绍的王总。 王总咂了咂嘴,下排微微发黄的牙齿在参差不平的牙槽中磨来磨去。 他凝视着迟请青风衣里裹着的吊带。 中年男人粗糙的手从后攀上迟请青的脊梁骨,他步步紧逼,频频发力想要控制迟请青,沿着薄风衣下突出的纹路,去拈搓那两条吊带。 王总现在异常后悔当初没在迟请青不火的时候就把他吃定,上午着手处理完那几个被锁在地下室里、哭哭啼啼的烂货,把他气得头疼,这会儿肆意拨弄纤细脆弱的吊带,竟产生种在光天化日下凌虐美人的快感。 他越看越觉得迟请青在床上的风韵不输于任何一个他精心调教过的玩物。 再者...王总在饭局上听人谈起过,迟请青的嗓子需要依靠药物调理发声。控制好的话,他完全可以把人打造成个只能在床上叫/骚,结束后连简单音节都喊不出的省心杰作。 王总继续色眯眯的揩油,而他另一只丑陋的手,伸进了口袋,去摸那条吸饱了迷药的方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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