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刑堂,藤条、刑杖和钉板 (第2/2页)
了……却半分技巧都没有。第一下便落在了他的脊背,那里密密麻麻的遍布人体重要的神经,若出了差错,恐怕他今日便无法走出这刑堂。 但如今……他已然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切就交给命运吧。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许悠一面…… 嗖——啪! 藤条不断落在顾晏身上,隔着衣服看不清伤处,但重叠之处的黑色衬衫布料已然破碎,郑宁宁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些畅快的笑容。 陈琴啊陈琴……枉你自诩清高,你可知你那千辛万苦送出去的儿子……又回到了这里? 啪! 又一鞭,藤条应声而断。 “夫……夫人……”那执鞭的心腹颇有几分惊慌失措的看向郑宁宁。 “怎么回事?” “想必……想必是这家法许久不用,也无人养护……” “还不去取别的过来!” “可是家里从来没准备过这些……” “废物!”郑宁宁大怒:“这么大一个刑堂就一根藤条能用?赶紧去找!今天就是把这些家法全打折了,也得给我打够数量!” “是!夫人!” 两名心腹赶忙跑去找其他刑具了,郑宁宁看向吊在刑架上微微喘息的顾晏,心中又生一计。 她朝跟在身后的女仆招了招手:“过来。” “夫人?” “去把后院那位请过来。” “夫人……老爷说……” “老爷不在家,如今这家里听谁的?” “……自然是听夫人的。” “还不快去!” 那女仆慌慌张张的跑走了,顾晏睁开眼,看向郑宁宁。 “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一向守诺。”郑宁宁笑道:“只是想到了些新的玩法……” “别动她。” “放心,她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姐姐。”郑宁宁靠近顾晏,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因痛苦而汗湿的鬓角:“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动她一根手指。甚至……只要你忍得住,我便不会跟她说你的身份,如何?” 顾晏暗自咬牙。 她到底要做什么? 没过多久,那女仆带着陈琴走进了刑堂。 陈琴被女仆扶着,似乎有些疲惫,只看了挂在刑架上的顾晏一眼便兴致缺缺的移开了目光。 “累……” “琴姐姐。”郑宁宁迎了上去:“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想到琴姐姐独自在后院甚是无聊,这才给你找些乐子来看。” 陈琴不知是否理解了这几句话,她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只是茫然看着不知什么地方,轻声开口:“我累了。” “还不扶琴姐姐坐下?” 陈琴被女仆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便再次安静了下来,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虚空,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能对她有分毫影响一般。 “夫,夫人!找到了刑杖和钉板!” “钉板?”郑宁宁眼睛亮了:“那就委屈迟……少爷,跪在上面思过吧。” 寸长的钉子,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木板上,钉子的尖端闪着寒光,昭示着那钉板该有的威力。 顾晏被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不待他反应,便被郑宁宁的两个心腹按到了钉板上。 “唔……呃……” 细长的钉子穿透了血肉,被小腿的骨头阻挡了去处,尖端依然不甘的想要继续深入,血很快流下来,染红了整块钉板,渐渐在周围汇聚成鲜红的血泊。 “血……” 陈琴的目光停在了顾晏身下的血泊上,似乎多了几分反应:“不要……血……” “还等什么?接着打啊!” 厚重的刑杖。 已然脱离了惩诫的范畴,夹着风声落在顾晏本就伤痕累累的背上,那股力气带着顾晏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没入小腿的钉子便因为他的动作而刮磨着腿骨。 “啊……” 顾晏没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抬头看向陈琴。 他的母亲便盯着他旁边的那滩血迹,表情无措。 不能……不能让她受到更多的刺激。 顾晏虽不知迟常义给陈琴吃了什么药,但常年服药抑制思维的人若受的刺激过大,直接疯了也说不定……郑宁宁大概就是想到这点才将她带过来,他不能让郑宁宁的诡计得逞。 绝不可以再发出声音…… 顾晏死死咬住了下唇。 刑杖一下一下落在顾晏单薄的身体上,打了十几下的时候顾晏便无法抑制的喷出了血,显然内脏已然受损,那行刑的心腹也怕真的打出人命来,后面的刑杖便换了地方落在顾晏的臀腿处。 可即便如此……刑杖又岂是好挨的。 顾晏的意识已然模糊,只记得不能发出声音,渐渐的……除了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剧痛……与以往每一次承受的都不同。 这一次他说不准……真的熬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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