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有H】 (第2/2页)
不住。可今天我却没有心情做爱。我望着远山边缘那一条条宛如那日方威脸上泪痕的光带,我和方威说:“我要去镇上上学了。”我的声音很低,方威在听我这话时,头压得比我的声音还要低。 “你还会回来吗?”许久,方威问道。 “会吧,只不过……”我顿了顿,“我们可能要很久才能见一次面了。” 方威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他明亮的眼睛,他说:“我要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没反应过来方威的话,我就被他扒下裤子。他的口交技术很差,牙齿几次碰到我的阴茎。他的舌尖扫过马眼,在那边打转。我想推开他的头,他却睁着他那双写满哀愁的眼睛,使我不忍心拒绝他接下来的动作。 沾着我前端分泌出来的腺液,方威摸上他干涩的肛口。他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像是红灯区刻意讨好客人的廉价妓女。我愣愣地看着他扩张着自己的后穴。 前面的小穴因为刺激也流出水来,淫液打在我的小腹上,我的阴毛被它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和肏熟了的逼相比,后穴显得生涩。我的尺寸不算小,方威咬着牙才把它塞进体内。 我开始抽送的时候,他捂住肚子,说好酸好胀。等我要拔出来,他却又把我按住。我们侧着身子躺下,我环抱住方威的腰,下身一击一击撞着方威的臀肉,把臀肉拍出一层肉浪。 情到浓处,方威抓住我的手,让我摸他的前面。他下面湿得一塌糊涂。坏心眼作祟,我的手指沾了点淫液,贴到方威唇边。方威别过头,用带着泪的眼睛看我,我把淫液抹在他的嘴角,拖出一条长长的亮线。 我射在他的后背上,精液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地对比。他低哑的呻吟依旧在我耳边环绕,我把他翻了个面,让方威正对着我。我们额头相触,小睡了一会儿。在睡着之前,我依稀地听到方威说,快起来,要下雨了;又听见他说喜欢我……也许是错觉。 都怪雨声太嘈杂了,我什么都没记住。 准备去镇里上学的日子里,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一周只找一次方威,有时甚至一次也不找。我怕他以为我来找他就是为了做爱,其实我也想和他聊点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以做爱收场。 爹和娘为了庆祝我去镇里上高中,特地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其中不乏我最喜欢的排骨。胡吃海喝之下,就酿成了我当晚的悲剧。 半夜里,全村都能听到我的惨叫。我拉了好几次肚子,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腹中的疼痛却丝毫没有缓解。有懂行的人被我的叫声吵得跑来我家,和我爹说我这是得了阑尾炎。 阑尾对于我爹来说是个陌生的词,他连大肠小肠谁前谁后都不知道。听到得了阑尾炎不做手术切除,严重起来还会死人,我爹一拍脑袋,挨家挨户地借板车要把我送到镇上医院里去。 家里一团乱的时候,我瞧见了方威。我斜着眼睛,身子和被子大半挂在床外,和门上没贴好起了一角的对联似的。估计方威也听到了我家的动静。他看到因为拉肚子而脱水无力的我,二话没说就把我用毯子裹好,背到背上。 娘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急着去抢人,结果把方威的脸抓伤了。血从他脸颊边划过,滚落到我的手背上。他没有理会我娘,也没有理会脸上的伤,大步地离开。 “你要带他去哪里?”我听见我娘在我身后传来凄惨的喊叫,“把他还给我。” 我爹也从邻居家里空着两手走出来。方威用他浑厚的嗓音对他们喊道:“我带他去医院,再迟就来不及了。” 娘追了一段路就没有追了,放弃了似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哭声、喊声渐渐远了。 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是那从远处看像镶着一条光带的山。我们必须越过这座山,再走几里路才能到镇里。方威的背上满是汗水,我没力气给他扇风,但手还是在他身前呼了呼。我苦笑道:“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 他却和我说:“你不要说话,保持体力。” 我闭上嘴,通过他身躯的颤动,感受山路的崎岖。我以前听说过,放牛结果躺在牛背上睡着了,把自己给放丢了的故事。 腹部的疼痛使我的意识像磨砂玻璃似的,蒙上一层雾,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盘旋在我脑中: 我想就这样在方威背上,安稳地迷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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