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中) (第4/5页)
或者宋璟才留下四木的。”郑念晚上喝了点酒,不大会儿胃痛的毛病开始犯了,得亏了林乔开车没怎么注意,这时候的郑念已经是强挺着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也不想她肖元和因为我手上再沾血了。” 幸亏路不远,恍惚转过两个路口就到了,郑念撑着最后一点劲儿回到了家,进门就跑进卫生间开始抱着马桶吐。 四木知道郑念今儿去参加酒局,怕她喝多了,就没睡沉,留了盏灯等郑念,钥匙转锁的时候四木就醒了,只不过还没等四木起来,就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了。吓得四木赶紧跑过去看看。 郑念在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儿,四木扶着郑念躺下,搀着的手都在抖。 “主人,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儿,老毛病了,厨房最左边的柜子上面有药,你去帮我弄点过来。” (六) 四木在厨房里熬药,郑念抱着热水袋闻着空气中苦涩的中草药味道又梦到了宋璟,梦到了肖元和,梦到了肖瑜也梦到了她自己。 那年肖元和不过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肖瑜更小,也就十六七岁?郑念母亲过世后,跟着父亲投靠了潍城郑家。那时候的郑念安静,不起眼,长得并不出众,扔人堆里都挑不出来的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自然没什么美好时光。郑家人从军从政,只是到了这一辈,子嗣稀少。当家长孙又是个病秧子,郑念一个孤女,留在城里也是个另类,是个无法融入“集体”,被人排挤的对象,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未来”,就自己请缨去了军队。在部队里顶着潍城郑家的名头,对于郑念这种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来说,正合适。更何况,军队这种靠实力靠拳头说话的野蛮族群,简单,不用费脑子。郑念就这么一个人背着铺盖卷儿就从了军,一个人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往上熬,虽然依旧是一个人,但是只要你拳头足够硬,就没有人会在你耳朵旁边说闲话,说了你也不会听到。 那年出任务,给肖家做安保,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肖瑜和肖元和,当时的肖元和已经和上一任将军宋玦订了婚,肖家很是重视,各路世家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联络“感情”的机会。 那天郑念轮休,赶着肖瑜要出去玩,就说要带上郑念。肖瑜算是世家小姐中的另一个奇葩,看不上那种正统的世家小姐,装模作样拿腔拿调,却偏偏和郑念合得来,也是众多世家小姐中唯一一个不嫌弃郑念说话怼人,天天冷着一张脸的人。 郑念第一次见到宋璟,就是在肖元和的婚礼上。那是郑念第一次相信书上所写的,什么叫"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宋璟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细边框的眼镜,穿着得体的西装,温文尔雅,待人接物谦逊有礼,除了书卷气还竟还透着几分“匪气”,不是油腔滑调的痞气,而是动过武就,经过事的那种信心与内敛。只回眸一笑的那一眼,郑念就知道这个男人满足了她对另一半所有的要求,甚至包括性幻想。但也仅此一眼,郑念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喜欢自己,他们两个人是站在天平两端的两个人。换句话说,两个都如此骄傲的人,会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也会是剑拔弩张的对手。但唯独不会是恋人。只是,“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动心这种事,说不出个道理。 郑念喜欢宋璟这事儿,她自认为自己藏的极好,没人知道,除了肖元和。郑念不知道肖元和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也不知道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宋璟的。只知道在后来的某天夜里,那成了很多人的人生拐点。那天千杯不醉的肖元和第一次真的喝多了,也是自那天之后将军的身体越来越差,城里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流行病。 每每想起这些,郑念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这么多年都没学会的,大概就是隐藏和克制自己的情绪。当初不管在郑家,还是后来在军队,郑念都不是一个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可正所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到后来郑念长进了不少,至少能控制自己不那么外露了。 对于宋璟这事儿,郑念事后自己说,自己还是太自私了,爱自己胜过一切,是那种会垫着脚尖够一下树上的果子,但是,在树冠上的,郑念不想出丑。 四木把煮好的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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