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吃饱喝足不寂寞自己玩耍的时候,水白想她肯定不会想到别的猫的 (第9/12页)
红红地转过头去。 青青说:「你真是很害羞的孩子呢。」 水白说:「我不是孩子。」 青青说:「在我心里就是孩子了。」 爬了一些时候,青青说累了,就在路边的亭子坐下来。亭子中间有一根碗大的木头柱子,艾子一只手拉在柱子上,绕着柱子不停地转,转了十几圈了,也不停下来,看得水白都晕了。水白说:「艾子,你不晕麽,快停下歇歇。」艾子还是那样转着,似乎也没听见水白的叫声。 青青说:「山上的空气就是好。」 水白附和道:「是不错。」 水白蓦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跟青青说:「前几天有个男同学跟我说,她女朋友性冷淡,不知道该怎麽办好。」青青哦一声说:「有这麽回事?」水白说:「是。」 青青说:「水,你相信有真正性冷淡的女人麽?」 水白说:「大概有吧,因为身体或心理的障碍。」 青青说:「水,没有真正性冷淡的女人,只有深藏的未被挑逗的激情。」 水白想了一会儿说:「怎麽解释?」 青青说:「好比地底的水,有些从石缝里流出,有些并没有流出来,人们就说可能是因为碰到了阻碍或者那个地方没有水。其实水无处不在,只是还没有让我们看见。」 青青又说:「就拿我来说,只要你看着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倘若我现在还没有做什麽,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着我。」 水白说:「怎麽会呢?」 水白说怎麽会的时候,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话有点含糊,究竟是指青青怎麽会为自己做任何事情呢,还是说自己怎麽会没有看着青青,水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指的是那层意思。 水白问青青:「你为什麽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呢?」 青青看着水白说:「因为你看着我呀,对於我来说,你看着我就足够了,但有些人,她们可能觉得光看着她们是不够的,还需要做别的事情。」 水白还是有点疑惑,但似乎也明白了些。水白倒是觉得,其实自己也不用怎麽看着青青,青青就可以做任何事情。水白想起小孩子,可以不管大人是不是在留心他,也可以玩得很开心,但青青自然跟小孩子不同。 (14) 临别的时候,青青拉着水白的手问:「什麽时候来看我?」水白支吾着不知怎麽回答,青青又说:「要给我打电话。」水白说:「会的。」水白转身要走,青青又拉住她说:「等等。」水白站在原地,青青说:「你衣服上有根头发,好了,走吧。」水白忍不住说:「谢谢。」青青拍拍水白的脸颊说:「不许说这样的话。」水白脸又红了。 回到家,水白第一个冲到洗澡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她感觉自己从很远的地方归来,风尘仆仆。直到把换下的衣服都洗了,水白才放心地在凳子上坐下来。水白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开,一眼就看见一张大大的摄影作品,照片是在街头拍的,是一个低头理着自己货物在路边摆摊的人。照片看起来很宁静,或者说大街的喧闹跟这个低头的做小买卖的商人没有关系,没有眼光注意到商人此时的动作。 水白拨了青青的电话。青青接起电话说:「我刚才正想着什麽时候我才能不被你看见。」水白不由愣了一下,水白说:「我现在不就看不见你麽?」青青说:「你以为你看不见,其实你的眼睛已经在我心里了。」 水白看着手里的那幅摄影作品说:「我也正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个人有眼睛看着跟没有眼睛看着有什麽区别呢?」青青说:「人只有两种状态,要不暂时忘却那看着自己的眼睛,要不迎接着那看着自己的眼睛。」水白说:「那有什麽区别呢?」青青说:「可以说没有区别,只是对那看的眼睛有无自觉意识罢了,但人是要被看着的。」 水白心里想说:「我倒不觉得自己有被谁看着。」不过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水白就没说了。 水白对青青说:「我对你了解不多,你对我也了解不多,我们其实彼此都还很陌生,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可以对我这麽亲昵。」 青青低低地笑了一声说:「你觉得爱一个人非得要彼此了解很深很透彻吗?」 水白说:「按理说了解一个人越多,爱得也越深。」 青青说:「爱首先是感觉,其次才是关系。但在你心里,爱首先是关系,其次才是自己的感觉。」 水白一时想不起该说什麽,青青又说:「你什麽时候能来看我呢?」 水白说:「大概要过一些时候,这几个星期都没有空。」 青青说:「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水白说:「应该会吧。」 这时电话里有砰的一声,好像是青青旁边的凳子倒地上了。只听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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