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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厌恶,却还念着日本的金银。 据闻日本多产金银,太孙授意,即便是不能让日本恢复朝贡,也要让其同意通商。 马康平作为正使,需要随时见机行事,最起码,也要让日本与国朝恢复通商。 同时他要伺机与其国南朝的国主或其手下的势力联系。 日本国统一未久,此前一直是南北分立,南朝一脉是为正统,如今的日本国主,却是臣下逼凌其上后立下的傀儡之后。 日本国主的权柄素来为权臣所把持,只是国主神器之名,仍有大用。 如今的日本国主乃是其北朝一脉——毕竟权臣所立,还是势大,多年斗争下来,此脉彻底占据上风——但是此前神器一直在南朝正统手中。 二者虽然一统,但毕竟仍有不和。 南朝愿意投降,除开北朝条件不错外,还是因为其人势大。 若是如今的日本国柱行事不符他们心意,国朝插手,也未必不可。 借助南朝国主的正统名义,甚至更有可为。 只不过太孙的意思,其国内部纷争与他们的关系不大,若是有机会掌控其国的金银,不必贸易,令其开采后就送入国朝境内,那就最好不过了。 之前听闻太孙殿下掌管宝钞,也怪不得这所有的计划总结下来,都与金银钱财有关了。 日本国的人又不是木偶,能随他摆布,马康平也只能牢记殿下的嘱咐,伺机行事了。 * 八月末,马康平启程离开,虽然带走了宫中的一批熟面孔,但并没有对宫中贵人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对他们来说,只有天子的身体情况,才是最让人挂心的事。 御茶房、御药房总离不了人,天子一直离不了御榻,总不见好。 天子是会看药方识病的,祁元询也跟着学过一点。 如此到了九月,重阳节将至,重阳前一日,天子忽而怒起来,道是太医院不用心,只开些调理药,不敢下猛药给他治病,着实该杀。 幸而被劝住,又令太医院另外开药医治。 祁元询觉得,皇爷爷这是见佳节将至,自己却仍缠绵病榻,心中不愉。 天子到如今也算长寿了,往日又一向身体康健,祁元询相信,他们家是没有什么遗传病的,如今这情况,怕是某些老年常见的病症。 天子在病中,却还强撑在乾清宫就近摆了一场家宴。 重阳习俗,要饮菊花酒,天子喝了不少,旁人也不敢多劝。 只是见天子并无不适,才略略放下心。 家宴上大家都饮了酒,等天子离席,次第离席的人也都回自己的宫室住处去了。 因今日特殊,天子饮酒后觉得有好转,连侍疾也不许人来,道是饮了酒,还是好好睡一觉休息,反正侍疾也只是在一旁干坐着,实在不需要他们。 轮到今日侍疾的皇子自然只能听命。 祁元询和父王母妃、太孙妃等一同回住处的时候,也已经半醉了。 实在是他失策,觉得席上的菊花酒度数并不十分高,刚送走使团了结了一件事,又难得遇上个喜庆的日子,竟然喝多了。 他们夫妻俩的住处在太子的东宫后边的宫室,祁元询回去后,还和张氏说起,明哥儿太小了,此次没有出席,此前他忙着办事,看孩子也都是和张氏两个人分开看的。 明天若是有空,他们便一起看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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