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第1/2页)
苏青溪说,徐文君是一个浑蛋。 这表现在那天他们做完后,徐文君说,多谢款待。然后提上裤子就走了。 苏青溪觉得徐文君可能也感觉到他自己是个烂人,这辈子需要回炉重造,赶着投胎,所以才走得那么干脆。 徐文君走时,苏青溪小小的房间已经沉进了黄昏,野地趴在猫窝里,慵懒地缓慢舔弄自己的小爪子,而苏青溪就平躺在地毯上,浑身赤裸,身上纵横着鲜红或青紫的斑斑点点——老男人们没这种情趣,徐文君可真够坏的。 他躺在那里,目光炯炯地盯着天花板,用敏感的皮肤感受身下地毯的柔软,当大风来袭,暴雨猝不及防地降临时,他才感到一丝冷意,于是支起了身子,野地立刻跑过来,在他怀里喵喵叫。 猫在跳跃时是很优雅的,而苏青溪具有与猫一脉相承的优雅,当他站起来,向沙发踱步时,这个动态的姿势让他具备了些暧昧的美感,就像猫一样。 当他站起来,体内就有些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顺着腿根静悄悄地往下蔓延,带来无法忽视的痒意,他耳朵红红的,这绝不是他第一次被内射,不过这次有所不同——毕竟他喜欢对门那个男的,或者说,单方面想要勾引他。 外面风雨交加,他捧着野地走进洗手间,坐在浴缸边上,静静地等它被热水填满。很快洗手间里便雾气氤氲,野地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从他的怀里挣脱。 苏青溪被笼罩在了一团雾气里,不管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向后,都没有出路,他将自己放进水里,奶白的皮肤立刻变得粉红,就像放入热水会渐变的杯子一样。 苏青溪想,徐文君会不会想起他,在这个安静的雨夜。当他搂起最后一捧水,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了蚀骨的疑惑,匆匆抓了毛巾把自己包起来,翻遍了整个家,才翻出一支圆珠笔。 他又从散落在地上的袋子里找了张小票,浑身打着颤——太冷了,趴在小茶几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希望你以后每次射精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他想了想,太露骨,撕掉,重新写到, 希望你下次想做爱的时候,能想起我。 他用笔杆轻轻戳弄自己柔软的脸颊,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着,最后匆匆写下, 希望你还能想起我。 他抓起那张皱巴巴的纸,打开了家门,赤脚踩上楼梯间的水泥地,将它塞进了对门的门缝里。 一瞬间他很想笑,因为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还没卖屁股时,发传单的经历。那时他也是这样,从毒辣的阳光逃窜进阴凉的楼道,然后将传单塞进一户户的门缝,这其中有与现在不同的地方,因为毕竟这次他是冲进楼道而不是逃进来。但也有很多相同之处,比如这事儿的性质其实都是在推销产品,再比如两者都不是为了事件本身的答案——前者是发传单,但东西推不推得出去无所谓,因为想要的只有那点酬劳,而后者是塞便签,回不回应无所谓,想要的只有当下的心理满足,苏青溪就是这样一个无所谓的人。 如果要徐文君用一个词形容自己,他会说,“混蛋”。 真是当之无愧的混蛋。因此他切断和家里的联系,但却没切断家里给的信用卡;因此当他抬头看到那个捧着小碗的漂亮男人,就不自觉的下腹一紧;因此他刚操完人,就去和在等着自己约会的女朋友提分手。他想的是,家里不让玩女人,不有更骚的男人吗,你看,这不是来了? 他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因为我是个混蛋,所以带着行李箱和那张纸条住进了男人的家——苏苏,他是叫这个吧,他可真骚啊,算了,也不怪他,谁让老子长得帅呢? 因为老子长得帅,所以可以吃婊子的软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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