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古风a/b/o)_12:今日我要遭罪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12:今日我要遭罪了。 (第1/1页)

    闻言,我心里就像打擂般响起来,直打得我耳鸣眼昏。轿子停在阴处,里面已经没了先前的亮堂。模模糊糊的光里我好难看清陆机的神色。方才那双又湿又红的眼睛好似一下子成了幻觉,此刻已无影无踪了。我仿若颅顶被钉下根针,一时间难以作出什么反应。

    但片刻之后,我望着他微仰的颔,又很笃定地知晓了这片恍惚中唯一的确凿:今日我要遭罪了。

    “是它。”

    我答完,便如同被猎的野鹿般忐忑不安。可对面的人却长久没有下一步动作,轿里只余陆机的呼气声。他在克制自己的情欲,但那呼吸声较平常重许多,每一下都好像扑在我耳边。

    星星点点的,又似乎有什么东西燃在我与陆机周身。宛若噼啪作响的一捧柴木,架在上面的酒斜了出来,便有火舌舔舐上来。总而言之,烧得一派错乱和胜烈。

    的确是有什么舔舐上来了,但并非实实在在的火,而是五皇子的唇。他贴上来,那张宛若神只的面孔也倏地逼近。平日里尖锐而淡漠的五皇子此时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般胡乱吮吸着我的唇珠。我抬眼看见他眼尾的一点红,确信陆机方才尚存的神智已经消失殆尽。

    我喉头咽了咽,方才闭着的牙关便松开来。究竟出于何种缘由?我也尚未得知。或许是一贯的屈服,又或许是想作一回吕洞宾。

    而他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极为老练地撬开我的嘴。但他却没了之前的章法,只是缠绕与侵占。急迫的侵占。我这时才悔青了肠,但五皇子的手钳在我腰侧。而他的另一只手攀上我的耳廓,一下一下抚摸着。

    此时后颈残缺的突起传来些滚烫,或者说我整个人都烫起来了。身子软绵绵的,而鼻端馥郁花酿里也参杂了些草汁味。这定不可能来源于心甘情愿的动情,倒更像是话本里雨露期的坤泽。

    而中庸怎么会有雨露期呢?

    我在昏昏沉沉的吻里分出一丝神智用以思考。从前在和狐朋狗友闲谈时,他们说足够强大的乾元能使中庸也陷入短暂的雨露期。当时以为是为吹嘘乾元尊贵的不经之谈,万万未曾想是真的。

    待发情的乾元亲够后,我睁开眼时便看见陆机舒展着眉目看着我。陆机并没有笑意,但我仍觉得他此刻应当是喜悦的。像是伯父军中养的一条狗见了肉骨头的样子,虽然他不会笑,但尾巴摇得很快。陆机倘若是条狗,一定此时摇着尾巴。

    此景太过于罕见。

    未等我感叹完,陆机便又贴上来。我被涎水糊了一脸,忙推开他。照例是推不大动的,更何况我手软绵得像没了骨头;可陆机还是停了下来。他这副呆傻的样子更像那条军营中养的老狗了。那条狗虽然讨起骨头吃时没皮没脸的,但很听伯父话。

    但只是停了一瞬,陆机便又凑上来搂我。我在他怀里避着他的吻,吃力地从喘息里冒出声:“不要在这里……”

    陆机竟真的又一次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似是不解;而他那瞳仁里也布着红丝,瞧着是怖人的。纵使眼尾带了梢桃粉,也还是泯灭不了那眼里长年累月的暴虐……以及血色的、像野狼般要撕碎我的意味。可就是这样一双眼只是直愣愣地望着我,不像狼,更像是痴儿。

    我从不知道乾元在雨露期还会失去神智。此时我双膝在他腿上用了用力,吃力地支起身子,想要远离他几分。但毕竟是在肉上使力气,失了平衡的我有些慌乱地把手撑着身下。但却阴差阳错摸着了五皇子的阴茎。

    那是滚烫的且曾叫我险些死去的东西。此刻又涨大着,肿硬着,吓得我手又猛然收回来。自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我成功掉到了塌下软垫上。

    “陆机,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我稳住心神,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以询问陆机。

    而他也果真横抱着我,挑起帘子便出去了。我吐出口浑浊的气,缓缓合上眼,眼角一点凉慢慢晕湿开来。紧接着是一点热,我抬头发现是陆机的唇贴了上来,随即他的舌尖舔过眼尾那颗泪。

    “是咸的。”

    陆机直起头,向我说道。

    风吹起他散出发冠的几缕发,我一时分不清他是否还是那个关了我六年的陆机。是风太温柔,带了春末的和悦。又是因为我在桃花酒里浸渍了许久,成了腌梅子。此时醉眼看世间,连我与五皇子这样不伦不类的二人也像是并株连理枝。

    陆机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呢?又或是介于二者之间,如同我一样。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