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人上床是在高中 (第1/2页)
我第一次跟人上床是在高中。 对象是高二的学长,他是那种穿着篮球鞋白袜子在操场上惹得众人尖叫的角色。他每次打球我都去看,而我看他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某个一闪而过的瞬间,他身上有祁修明的影子。 有些人被盯得久了会盲目自恋,他以为我喜欢他,有次我逃课看他打球,他居然给我送水喝。 我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说是。 我说我不是。 他说不是也可以做,做完说不定就是了。 我看出来了,他需要一个炮友,我刚好也需要。 他带我去开房,想上我,但被我上了。 我们说好只上床,不讲别的,但他不守约定,肏过几次之后竟然想亲我。 有时候我想我哥,想到发疯,就找人上床,我不接吻,射精的时候会抱紧某个人,闭上眼睛,装作那是祁修明。在黑暗和眩晕中看到我想见的那张脸,五官好浓重,离我很近,这是我解救自己的方式。 那个学长疯了,可能我真的有错,他见不得我跟别人在一块,威胁我说要把视频发出去,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他这种做法,很蠢,他让我想起我死掉的老妈。 我忽然有点怀念一开始的他了。其实大家眼里的男神背地里很可能是别人的狗,他想当我的狗,我拼命想当祁修明的狗,谁比谁下贱不好说。 学校对同性恋的容忍度很低,偏偏不被允许的东西最能引起好奇,我被学长渲染成了骗炮骗感情的未成年渣男,与他的爱恨情仇成了大家课后睡前的谈资,其实大家怎么谈论都无所谓,有一点我不能忍受,我没喜欢过,也没跟任何人产生过恋爱,何况喜欢和爱统统不是上床的前提,我想纠正,但没人关心。 事发以后,学校请了我姑姑,那些认识我的人又搬出了我死去的爸妈,他们最擅长的话就是高知家庭怎么会养出来我这种玩意儿,连带骂一嘴我哥。 其实认为教授的儿女矜贵与认为乡野村夫的儿女粗鄙是一样的偏见。我被品德高尚正义感十足的人划归到与祁修明一样的垃圾队伍里。 我离祁修明近了一步。 我发现很多人的喜欢和怜悯都不堪一击,学长拍拍屁股转学了,姑姑不要我了,但她还是为我着想,替我联系了戒同所。 这是报应,我把祁修明搞得声名狼藉,然后重走他的老路。我其实很想去戒同所体验一下祁修明体验过的生活。 可我被送去戒同所之前,祁修明找来了,这次姑姑没拦他,敞开大门欢迎他带我走。 他问我操了几个人? 我说忘了。 他问我给人操了? 我回答没有。 他没再说话,也没有表情,冷冷地抽烟,看我把行李收拾好,上车以前全给我扔了,只带走我一个。 那时候他公司刚起步,工作室租了几间房,地方又小又乱,办公桌就一张,合同摊得到处都是,装修还没完,裸露的电线交错在一起,旁边还有隔夜没扔掉的泡面盒,几个人胡子拉碴红着眼睛没日没夜咔咔咔敲键盘。 头几天,他让我睡杂物间的小床,叫饭时会想到我的存在,其余时间当我是空气。 我忍不了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根本不搭理我,我只好问别人,他们说:你现在住的就是祁哥房间。 后来祁修明给我办了入学手续,他要我继续读书,象征性地上学就行,也许是因为正常人都这样。再后来我们有了现在的房子,除了给生活费,他基本不管我,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组成一个叫家的东西,我成了被他放养的狗。 我那时候没预见到自己会这么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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