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第3/3页)
!” 周淮问:“哪间病房?哪个床号?” 费南斯咬紧后槽牙,骂道:“你他妈管我来看谁!” 周淮脸一僵,皱眉,说:“不要说脏话。” 左胳膊像是折了一样,巨疼,费南斯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说不说脏话,关你屁事!” 周淮向下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要再跟着我,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 打了人,还威胁! 费南斯冷笑一声,说:“身为人民警察,居然动手打人,这就是你们警察的素质?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害臊吗?” 周淮咬牙道:“是你一直跟着我!” 费南斯抬起头,昂起下巴。 依旧站在台阶上,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费南斯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和他平视。 “对啊,我是跟着你。要不是你妈三番两次托梦给我,我吃饱了撑的来找你啊?” 周淮冷笑一声,说:“说谎话之前,都不想着怎么圆回去吗?” 费南斯问:“什么意思?” 周淮看一眼她脖子,皱了下眉头。 她脖颈白嫩纤细,那里的掐痕很红,像被开水烫过一般。 “我妈托梦给你?笑话!要是托梦也是托梦给我,给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干什么!” 此刻,如果手边有颗手榴弹就好了,没有手榴弹,地雷也行! 费南斯握紧拳头。 周淮问:“我妈托了什么梦?” 费南斯问:“想知道?” 周淮没吭声。 费南斯说:“你妈很牵挂你哥,想知道你哥为什么不回去看她,为什么连丧礼也不参加?” 不待他说话,费南斯盯着他的眼睛,问:“信吗?” “不信,很拙劣的谎话。” 果然不信。 托梦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那个事实更荒谬,在现代科学已经如此发达的年代,没有人会相信。 就连王光全也一样。 人们只会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自己。就像当初自己选择做这一行,所有人嘴里劝着,潜台词却在说:“费南斯,你是不是疯了?!” 费南斯眨了一下眼睛,说:“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周淮盯着她的眼睛。 以往他审问犯人的时候,对方眼睛都不敢直视,或回避,或闪躲。 可是,她静静地直视,瞳仁漆黑,眼睛清亮。 周淮直觉她没有说谎。 “请你告诉我你哥在哪里,我看他一眼就走。” 周淮盯着她,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费南斯眼神沉了沉,然后低下头,垂肩坐在了台阶上。 一抹失望一闪而过,周淮抓到了,眼神一凛,问她:“你和我哥什么关系?” 他语气平淡,却似在确认着什么。 费南斯抬头看他,说:“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你妈托梦。” 周淮看她半晌,一丝兴奋不知从何而起,却在她垂头那刻戛然而止。 “早饭吃了吗?” 费南斯摇了摇头。 周淮说:“请你吃饭,顺便向你赔个罪。” 费南斯看向他,问:“吃饭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周淮弯下腰,拎起先前放在一边的保温桶。 “不重要,但是吃了饭,人才能活下去。” 说得在理。 费南斯问他:“请我吃什么?” “随你挑。” 这么大方?”费南斯挑了挑眉,问:“山珍海味,鲍鱼、参翅、龙虾也可以随便挑?” “可以。” “那一顿不够,我要两顿,一顿胳膊、一顿脖子。” 费南斯抬起右手,伸到他面前。 “扶我起来。” 手腕细若无骨,五指纤细修长,皮肤白皙,隐隐一股香味。 周淮伸手握住,将人拉起。 冰凉柔软,一如那晚。 周淮看她一眼,将手松开。 “好,一言为定。” 往下走一层,正是五楼的楼道门。 费南斯伸出右手去推,纹丝不动,又用半边身子去推,依旧未动分毫。 确定门是锁的后,费南斯转头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莫名其妙爬什么楼梯!” “……” 周淮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八楼门开着,想坐电梯往上爬。”说完,他绕过她,径直往楼下走。 周淮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整个楼道回荡着细碎的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脑子蹭地闪过伽椰子爬下楼梯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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