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极端 (第1/3页)
付参守在苏昔一开始离开的廊道上,看一拨人走出会场又回到舞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当然不会因为苏昔几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回想一下,这位少爷一直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你有死前一定要做到的事吗?” “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我一定……不会去死的。” 生生死死,少爷好像经常在思考这些问题。 他们真的都死了吧?——这话问得,五年都没见人影可不就是死透了?死干净也好……那些人除了苏昔他妈便是秦家直系,哪怕是上一辈排行老四的秦老爷的私生子秦陌秋,可都是有继承权的。 生在这种家族,不就得谁都防着吗。付参烦躁地抽了一根烟插嘴里,掏出火机点上,想着:幸好,死干净了,不然就这小少爷顾念亲情的性子,万一遇上个就不当人的还不得被人算计得啥都不剩,聪明是聪明,该懂的也都懂,可就像老爷子说的,这少爷看得通透,渡不过去。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情”这一字,光听来都觉得奢侈,哪能去求呢?付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少爷这次让他差人拖到地下四层放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之前问的时候,苏昔只跟他说:“你以为你很值得信任吗?不该你知道的,就别瞎问。”鉴于类似被怼的情况有很多,付参倒也不是很在意,但按照如今事态的发展,联想起来难免让人不安。 不用再跟着我了,以后也不用了。这种话,付参皱了皱眉头,他将没抽几口的烟碾灭在一边,余光突然瞥见之前苏昔离开的那个方向走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他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另一边,长廊内的空气几乎凝滞。 金属面具被丢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动。 “你……”秦陌秋按住右手边操纵轮椅的控制器,整个人被带动着缓慢旋了小半圈,他侧对着苏昔,脸上的表情被面具盖住。 “没有人能面对同我一样的情况,凡事只问自己。您真是点醒我了。”苏昔说,“取下面具聊聊吧,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到了这一步,秦陌秋怎能不知道自己是入了套,走廊这种地方本就不方便跟踪,在他后面的人估计都被苏昔事先的布置给摆平了。 这根本就是针对自己的计策。秦陌秋想。可苏昔到底是怎样察觉到的呢?他不禁问出口:“你怎么会……”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事情这般顺利。”苏昔语气很淡,带着一股子尘埃落定后无所谓去往何处的漠然,“只要不是你,或者,只要不是我身边的人,这个牵强的计划都不会这样顺利实施,我根本套不住任何人,可偏偏……是你啊。”最后几个字是被无可奈何地叹出口的。 秦陌秋也叹起气,他冲苏昔摆摆手,又取下面具,同时道:“这到头来,竟是你给我上了一课。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苏昔瞧着对方如今实在说不上好看的消瘦面容,要对比印象中那张可亲的脸,可记忆里向来超群的他竟记不起属于“小叔叔”的脸是什么样子,一切都被眼前正呈现的东西覆盖,那些真实的过去里,每一张此刻出现在脑海中的面孔都刻上了“虚伪”二字。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苏昔想问,但又失去了问这句话的力气,随后他后知后觉秦陌秋问了他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苏昔一反常态地愣愣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我……” 过往被掀开,翻来覆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面对真相的准备,但临到头终于清醒:那并非新开的伤口,而是早在五年前就被杀出的陈年旧伤,里面深埋了刺,他在一次次的回忆中一次次将伤口撕裂,想要将伤他深重的刺取出,又一次次被模糊的血肉惊退,催眠自己,怀疑那刺是否在里面。 那场刺杀就如同扎进肉里的刺时隔多年终于有了异动露出马脚,于是他决定彻底做个了断,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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