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昭昭 (第3/3页)
我把他们都赶跑了,我不要那种满大街可以捡的廉价友人。” “我知道。” 段南歧指腹捏了下谢陨星通红的耳朵尖,谢陨星还陷在激动中,段南歧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略显奇异,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在酆歌,离别时还有吻礼。” 谢陨星的声音兀地停住了,许久,憋出了一句:“……我是新水老大。” 段南歧十分会察言观色,闻言,从善如流地说:“当然,我是算是新水人,入乡随俗,只保留拥抱礼就可以了。” 然而那个礼字猝然一顿,停在了半空。 谢陨星嘴唇飞快印上了段南歧的右颊,留下一个湿润柔软的吻,由于动作过快,那触感稍纵即逝,只剩下段南歧鼻尖缭绕的淡淡奶香。 段南歧瞳孔骤然放大了几秒,像是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弄僵了,盯在半空的视线显得涣散。 谢陨星跳开了去:“我是认真的,你看我这样,诚意够吧。” 段南歧手背浅擦了下鼻尖冒出的冷汗,转过头留下一句:“走吧,我也要回去了,天已经很晚了。” 他前后态度的变化让谢陨星摸不着头脑,但谢陨星见段南歧急着离开并无二话,但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意外瞥见地下晶亮一角,一把银色钥匙。 谢陨星反应过来,捡起钥匙就往段南歧方向奔去,远远就看见了段南歧,但他走路姿势颇为怪异,微佝着腰,像在遮挡着什么难堪的东西。 “段南歧——” 段南歧没停下来。 谢陨星急了:“你钥匙丢了,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走开。”段南歧声音沙哑,“备用钥匙你拿着好了,公寓被陈冶改装成人脸识别系统的,不用钥匙可以进,现在别靠近我,谢谢。” 谢陨星只得停步:“再见了歧歧。” 段南歧被这称呼叫得一趔趄,头转了过来,他应该是没有想过这种肉麻又有些变态的幼龄化称呼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一时紧张到连谢陨星的真名也蹦了出来:“你,谢陨星,你叫我什么?等等,你就站在那里说,别走过来。” “歧歧。”谢陨星说,“歧歧,歧歧,歧歧,歧歧。” 眼见段南歧的脸色越来越红,谢陨星问:“歧歧,你怎么不叫我池昭了?“ 段南歧沉声道:“别叫我这个,怪弱智的。” 看段南歧的羞怒让谢陨星产生一种满足感,像故意恶心人似的,谢陨星心满意足又肉麻地叫了一遍:“歧歧,我要回家了,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叫你,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歧歧,你难道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吗?” 忽然见段南歧眸色沉沉,说:“好的,昭昭。” 谢陨星原本离去的脚步顿住了,陷在阴影里的脸色一瞬间爆红,不敢置信地抬了头:“你,你。” 谢陨星千辛万苦想到的这么一个能恶心段南歧的法子,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他从出生时就被人连名带姓地对待,乍听到这么一声,吃了个大惊。 “昭昭,快回家吧。”段南歧说,“夜晚在外面游荡,是会被狼叼走的。” 谢陨星喊道:“不许叫,我叫谢陨星,我不叫什么昭昭,昭昭是谁,你个傻逼。” “昭昭。”段南歧咀嚼着那两个字,又念了一遍,才觉齿间有些发麻,竟然又不觉得恶心,“昭昭,昭昭。” 谢陨星扭头瞪着他,手掌捂住了耳朵,可即便捂了耳朵,那名字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耳里。 “名字什么的,很重要吗,如果你不认这个名字,在我叫你昭昭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捂耳朵?” 那两字念得格外缱绻,第二字是轻声,像融化在唇齿间,情人间的低喃一般,碰撞而出。 谢陨星喉咙紧了紧,连鸡皮疙瘩也跟着冒了一地,谢陨星终于认了输,试图和段南歧达成妥协:“求你了,你别叫了,我不叫你歧歧了,你也别叫我昭昭,好恶心,我要吐了。” “好的,昭昭。” 谢陨星手足无措,心头后悔极了,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骗段南歧说自己叫池昭,结果被这疯子当了真,杀又杀不掉弄又弄不死,天天在他底线和雷区里上蹦下跳。 糟糕。 “段南歧,你他妈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谢陨星急急道,“你不要学幼儿园那套,你再叫我就不和你做好朋友了。” “为什么呢昭昭,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歧歧呢,你叫我歧歧难道是因为不想和我做好朋友吗?” 段南歧的无视令谢陨星终于忍无可忍,面红耳赤,准备爆发,在段南歧又一次喊时,谢陨星转头跑了。 目送人影完全消失,段南歧才缓慢地挺直了身体,手指贴上了发烫的脸侧,有些奇异地叫着那个低龄化的昵称,后知后觉地想:“好幼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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