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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激起千层浪。 伴着展览物的推出,前座几个老人失态地站起,其衣着古朴,眉间气度非凡,像博古架上静穆千年的老物。还有几个蓬头垢面,裤腿上泥巴印子,像从深山老林里呆了十天半个月刚爬出来的人,都伸直了脖子。 他们都是为此而来。 有个背着双肩包的男人心疼得直抽气:“上一回出高古玉,还是在四年前,那玉殷红沁血,可惜最终被亓见清以高价买走并且捐赠给国家博物馆,玉石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 亓孟盯着拍卖师按在透明玻璃外的红绸,脸色凝重起来。 如果这次的展品就是谢陨星弄丢的那块玉。 那么将此玉放在这种场合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 事情发酵后,如果公关和媒体以最快的速度出马,虽说能补救,但肯定瞒不住亓见清了,亓孟在意的只有亓见清的态度。 “血沁古玉。” 亓孟不大甘心,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案不由头痛,回头时看见谢陨星蹲在角落里。 亓孟也跟着他蹲下来:“你丢的那块玉我想我知道它在哪儿了。” 谢陨星正抖着烟灰去堵蚂蚁的路,在猩红滚烫的烟烬逼迫下,那些柔弱不堪的小东西无可奈何地换方向,被戏弄得四散溃逃。 亓孟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蚂蚁,就问:“你看什么?” 谢陨星指着其中两只蚂蚁说:“你看,这是你,这是我。” 亓孟闻言去看那两小只,小小的触角一耸一耸,从黑色躯壳一路覆盖下来,正在费力攀爬。 亓孟正看得全神贯注。 下一秒,谢陨星的整个手覆盖下来,一掌把那两只蚂蚁摁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亓孟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谢陨星。 谢陨星神情肃穆:“这是你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亓孟尤其有一种熟悉感,但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也不会被吓哭,有些无奈地说:“别玩了,谈谈正事。” 谢陨星说:“你还有烟吗,我喉咙痒。” 亓孟把兜里的一整包给他,谢陨星接住了,看了一下,没点着,又说:“火。” 亓孟压开打火机给谢陨星递火。 谢陨星偏过头,叼烟凑近,凑得很近,鼻息清晰可闻,他睫毛也长,一根根纤长垂展下,上面干涸的泪痕还在,俯唇时呼出的热气氤氲。 动作寻常,亓孟指上的火却骤然一熄:“别勾我。” “不勾你。”谢陨星咬着点上火的烟,点烟灰在地上画圈:“碧玺出,江东乱,百兽长,万箭穿。” “谁还不是个虎呢,做不成孙文台,也比当荆山哭好啊。” “你在说什么?”亓孟问。 谢陨星笑:“我在想有多少人想当文台。” 在一瞬间,拍卖师揭开了那块红绸布。 四座皆惊。 只见那透明的玻璃里空空荡荡,原本该躺入其中的古玉不翼而飞。 它被盗了。 谢陨星低头呢喃了句:“果然。” 果然还是诱饵吧。 这个消息如涟漪层层叠叠传过人群,一分钟的时间,拉响的警报响彻了整个从场所,不过一会儿,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堵住了大门,站台上冷冰冰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 “各位尊敬的来宾,因某玉石失窃,此次的拍卖活动延迟推迟,请今夜来INFERNO消费的来客离开前配合安保人员进行人身检查。” 虽然说着是离开前检查,事实上推着游客检查,在混乱中,谢陨星也跟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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