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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动静,回头一看:“怎么了?” 花朝一眼瞥见他手中之物,脸色霎时又涨红。杜誉瞥见她异样,反应过来,轻挑眉道:“你方才扔掉的,就是这个吧?” “这种下/流东西……你怎么又把它捡回来了!”花朝指着他急斥。 “下流?”杜誉见她面色赤红,有些好笑,徐徐踱步过来:“夫人这些年刊了不少艳/情图册,竟不知道这个?” 花朝听到“艳/情图册”四个字,耳中轰地一下,脸色涨地更红:“谁说我不知道!这等艳/情玩意,看得多了,腻了罢了!”见这昔日害羞书生竟反将起她军来,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甘心,反仰起头,迎着他,以攻为守道:“倒是阿誉,捧着这东西细细端详,怕是没怎么见过吧……” 杜誉却丝毫不以为杵,待她走到身边,忽然一展臂,将她捞入怀中:“我的确没怎么见过,你给我讲讲?” 花朝轻啐他一口,从他怀中挣开:“快些把架子搭起来,我饿了。” 杜誉手脚利落地搭起篝火。这破庙与河边不远,两人白日在河边还捕了一条鱼,这时候恰好可以烤来吃。 杜誉没有撒谎,他现在收拾起鱼来又快又狠。花朝眼见那鱼三两下就没了生气,不由想起两日前漓江畔王庭用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脑中一下子跳出数个疑问,不觉脱口问:“王庭用那日为何有那么一叹?他觊觎宫城图,有心造反,怎么闹得好像反倒是个无奈?” 杜誉听她疑问,手中一顿,半晌,方有些感慨地道:“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吧,一半证据指向的是崇礼侯,一半指向的是王庭用……李尚书曾发过话,让我早早定案过。” 花朝惊讶:“事涉朝廷忠臣,怎可草草定案?”旋即反应过来,心中霎时一片寒凉:“怪不得王庭用有鸟尽弓藏之叹!” 杜誉不置可否,良久,只是轻轻叹了一句:“我朝丞相已废,王尚书如今已是位极人臣。” “所以你们当时确确打算过构陷于他?” 杜誉道:“我说没有,你信不信?我曾以证据不足为由写了一封呈文递于李尚书……” “可那日江边之事……” 杜誉将那鱼串在签子上,端详片刻,缓缓道:“那日王庭用若不突起私欲,想将那图占为己有、对赵怀文痛下杀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明知自己已然陷入围城、四面楚歌,任谁,都会想孤注一掷、暴起反抗的吧? 所以究竟是一案逼出了王庭用的反意,还是他本来就有反意,谁也说不清楚。 这些已到嘴边的话,杜誉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 “别说这个了,来,不是饿了吗?把火生起来,我们吃鱼。”杜誉岔开话题,将串好的鱼递过来,又掏出火折子,低头生火。 衙内于吃喝玩乐十分精通,为他们准备的包袱中,还放了一壶酒。 待烤鱼飘出焦香的味,花朝将那酒推至杜誉跟前。杜誉却是脸色一变,两颊微微透出些绯色:“我、我不会饮酒……” 昔日家贫,两人从来没有机会把酒尽欢过,因而花朝并不知道他不善饮酒之事。略略一怔,笑道:“可惜了,这可是西疆贡的葡萄酒,几十两银子都买不到一壶,你可真是没有口福!”话落,仰头大灌一口,痛快擦一下嘴角,接过杜誉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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