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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一遍遍摹写着那人卓越不凡的辉煌战绩,与意气风发的不朽经年。 “战场,难免。”温润的薄唇贴上他的眼睑,鼻尖,面颊,下颚,最后是嘴角,双唇相触,气息相融。 “我今天下午见过你。”唇分,将军又细细吻去他因缠绵过久而激起的眼泪,手指摩挲着那瘦削伶仃的脊梁。 戚公子垂眸,继而笑了起来:“那扇子着实招人。” 将军似乎不愿再谈,气势汹汹地将他推倒在塌上,眼中光彩一暗。 戚公子自是承欢之人。然而威风善战的将军似乎还是初次做这档子事儿,伏下身的动作不免有些笨拙,连胡乱的亲吻也有些颤抖。戚公子暗自好笑,桃花似的眼尾一勾,玉臂轻挑,两条修长的腿卡在那紧窄有力的腰肢,小腿肚子在腰间光滑的皮肤上虚虚磨蹭了两下,却未曾想当即擦枪走了火,湿漉漉的舌尖自胸脯飞快向下,唇齿在那白嫩的身子上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淫靡乱痕,恰似蜜蕊含苞待放。 戚公子微微弓起身,倒是很配合地小声嘤咛,竟是让上面的人一瞬红了脸,在暗淡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此等尤物,怎能放过?戚公子一挑眉,眼中流光转了又转,抬头衔住那张极为淡薄的唇,反复地啃咬,辗转,碾压。 “要我教你不?”戚公子笑着舔去挂在那人嘴角边诱人的津液,扶住线条流畅手感绝佳的胯骨。 “不要!”将军气急败坏地反咬住他,带着薄茧的温热指尖逐渐向下摸索。似是嫌那纱帐碍眼,抬手一把扯下绳链,遮住了两具缠绵悱恻的身体。 红烛帐暖,春宵难求,娇人似玉,酥声媚骨。翻云覆雨色授魂与,哪知今夕何夕。 * 晨光熹微,秋风乍起。半丈罗衾与凌乱衣衫铺了一地,一看便知是付尽风流的意乱情迷。戚公子悠悠睁眼,赤身露体却不知风过,方才晓得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动,再睡会儿。”环在腰间的桎梏更紧了几分,呼吸依旧带着滚烫温度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刚刚转醒的声音不免温顺软腻,鹅毛似的扫在他心尖儿,直痒痒。 罢了,疯这一次。他闭上眼,听见前来收拾的下人惊慌退去,听见凑热闹的哥姐们嬉笑私语,听见东风吹落枯叶,听见鸟雀扑翅高歌。 就此老去,也未尝不可。至少,身边是暖的。 转眼,日上三竿,天上阴霾的空隙似有阳光将要倾泻。 “之后,你待如何?”将军半撑着身子,搭着件轻飘飘的中衣,如瀑的发逶迤满床。 “如何?得过且过呗。”戚公子坐在床沿穿好衣裳,上好的羊脂玉簪穿过发间,白衣与苍白的脸色就要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珠黑得发亮,“倒是将军包我一夜的银两可莫忘了赏,小的还要吃饭呢。” 嫣红又一次染上脸颊,原就面容俊逸清秀,此刻的颜将军更像在心上人面前害羞的懵懂少年。 “要不……你跟我走吧。”他沉声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呆下去的地方。” “我在这儿每天赏赏花逗逗鸟,有饭吃有曲儿听,闲来喝杯小酒看看美人儿,朝云暮雨快活得紧,要跟你走我还不乐意呢。”戚公子随口讽着,转身冲那人眨了眨眼。 明明是炉火纯青的伎俩。 却胜过一池桃花水。 “我会待你好。”将军死死地盯着那双美眸,不曾一丝动摇。 戚公子很想笑,可嘴角怎么也牵不起来,只能哑着嗓子轻声道:“我不过是个卖身子讨口的,又不是甚黄花大姑娘,你何必认真。” “我会待你好。” 他慌乱无助地瞪大了眼,一点点蜷起身子,猛然间疯狂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像是一张脆弱不堪的纸,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随风散去。 他是不干净的。 他自知没有资格求得一个善终。 他见过太多的人。 猥琐的,凶恶的,狡诈的,殴打他让他难堪的,把他干得血流不止,几天下不了床的。 可就算再委屈,一到夜晚他仍是要摆出那副累人的笑容,像狗一样讨好舔舐那些丑陋的嘴脸。 就是面具,也融进血肉长在他的脸上了。 什么伤感什么尊严,都是见不得光的。 他不配。 可是突然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纯净得像一汪清泉,就这么炙热真切地盯着他,甚至是携着一丝羞涩,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 “我会待你好。” 自以为无懈可击的伪装轰然坍塌。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就凭这一句话,哪怕是刀山火海,虎穴龙潭,生无安宁之日死无葬身之地,今生今世,我也甘愿替你披荆斩棘乘风破浪,走完所有的路。 “知道了。” 哪怕只是一句戏言,也值得我倾尽所有。 我所求的从来只有这些。 * 戚公子原本不姓戚,却因在家中排行老七,也曾有许多人真真切切地叫他一声“七公子”。 戚公子原本姓邵,好些年前邵家在南边那地儿也可谓富可敌国,独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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