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第1/6页)
那天从早到晚一直酷热难耐,热风吹起地上的灰色浮灰,叫我们的眼睛酸涩难忍,我们骑的马疲惫的往前走着,每一步都能听见它们的剧烈喘息,我们的一匹小驼马病了,它走几步就要停一会儿,看起来实在是太疲惫,无法继续行进了。数百只鸟儿在头顶乱叫,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只有一大片灰暗的杂草,草丛中只有偶尔看到的小巧的紫花或红花,藏在灰绿色的灌木丛中 瑞克骑马走在前面,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脖子上围着块看起来像是带着血迹的围巾,他竟然很久什么也没说,比如他常常唱的小曲儿 "我总是跨过五湖四海, 远远望去,才叫奇迹,宝贝!"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唱的就是这首歌,现在他的沉默叫我们无所适从 赛恩斯和我并肩而行,他不断舔舐着干裂的嘴唇,从拂晓开始,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 "我很饿了"瑞克说道,"我想到你以前谈过的那家小店,在哪呢?你说你知道一家不错的小店,那里有遛马的围场,还有一位你的老朋友,我现在真想见到这一处,真想....." 赛恩斯笑了起来,"别忘了,那儿还有一个金头发的女人呢,她有别的东西要和你分享呢,别忘了这个呀,瑞克" 我们爆发出一阵大笑,赛恩斯甚至爆发出一阵咳嗽,他和我们的喉咙都干的不行,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家里,母亲正在为我煨汤,我大口的喝着... 我醒来了,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新地方 我们爬到了一座山上,山下有一栋小屋,它坐落在一个院子里,这里有围场,有绿洲,甚至还有冒着烟的烟囱,我们看到了一个金头发的男人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儿和一条狗 我们的马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我几乎拉不住缰绳,瑞克又开始唱他那首短歌 "我总是跨过五湖四海..." 太阳投下刺眼的光线,阳光照在那个高大男人金色的头发上,我们看到他带着一把猎统,我们下马的时候,小孩儿躲在他身后,狗冲我们狂吠 "嘿!"那男人叫道"我孩子说有三个棕色的东西跑下来了,我不妨告诉你们,我这么快跑出来就是为了看看是什么东西!" "她呢?"赛恩斯大声问道 男人转过脸去,皱起了眉头,"挤奶去了,都走了一个月了,你们要在这里歇会吗,暴风雨就要来了。" "当然"瑞克说,"就你一个人在家,对吗?" 他像是一匹饥饿的狼一般站在那里,逐个打量着我们,想到那两个男人对于他们家女人的描述,我不禁暗自窃笑,这个男人也有着一头金发,蓝眼睛,长的又高又粗壮,不打理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全是凌乱的胡茬,他的手又粗又红,粗鲁的像个强盗 "我去围场遛遛马"赛恩斯说,"有治疗马伤的药吗?有一匹马的背部受伤了。" "等等!"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愤怒的大叫起来,"你们不能待在这,你们得给我走!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上帝啊"瑞克沉重的说,他把我拉到一边,"发疯了,"他说,"太孤单了,懂我意思吗?对他表示些怜惜之情,他就会改变主意的。" 倒也没必要这样做了,反正他已经改了主意,"你们爱住就住吧"他很为难的说,"你过来,我给你马伤的药" 我们沿着院子里的路向前走去,那条狗卧在地上,他走过去无声的摸了摸它 屋子很大,墙上糊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画页,屋里有一张桌子,几把破椅子,一扇门通向后门,可以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沙海,还有一扇紧锁的小门,我看着上面带锈的大锁,心中暗感不妙 他把我们留在屋里,自己去找药了,赛恩斯悄悄凑近过来,他指了指那扇禁闭的小门,我领会了 "明天就走,等暴风雨过去" 太阳落山了,在新西兰,黄昏是很短暂的,太阳落山半小时就是夜晚了,他们两个出去吸烟,我独自一人坐在这个粘腻的房间里,感觉很不舒服,那男人走了很久了,我想到他和他的那个独生子, "想想看,独自生活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小孩和一条狗,疯了?我估计是,真不知道他在这里住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和我聊聊 "你要什么东西?"他粗厚的声音在里屋响起 "治马伤的药!"我大声回答 他立时出来,给了我一个瓶子 "抱歉我刚刚忘记了"他说,"天哪,瞧你身上,那是血吗?"他瞅着瑞克,后者笑笑并表示那只是件围巾 "你们肯定是累了,我烤几个饼当晚饭吧,这里还有一些肉...."他不断的叨唠着,最后甚至成为了自言自语,我们对视一眼,觉得他真是有些可怜 "谢谢"瑞克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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