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第2/2页)
她问苏倾奕成家了没有,这么一表人才的小伙子,短不了姑娘追。 “又来了,打听人这干吗?”贺远不停给母亲的碗里添菜,想赌母亲的嘴。 没堵上。母亲啧他一声:“给苏老师夹呀,甭管我。” 苏倾奕笑了笑,说:“我还没成家,不急。” “有对象没?”冯玉珍接着问,压根不睬儿子的脸色。 贺远心里好无奈,他是想让母亲不把苏老师当外人,可也不是这么个不当法。愁死他了。 还是苏倾奕稳得住,似看非看地给了贺远一眼,对冯玉珍说:“有了。谈了一阵了。” 贺远见他没有太笑,果然,他不忍对着长辈说这种不肖的实话。他看了贺远的那一眼,已经是他们在自己和对方家人面前,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坦诚了。贺远心口猛跳几下,却在下一秒,让自己妈一句话砸没了劲儿。 冯玉珍说:“瞅我们远子,还不知哪年哪月能让我抱上孙子呐。” 后半顿饭,贺远一直留心苏倾奕的表情。他明明提醒自己:别老看,别老看,别老管不住自己。就是管不住。他投去的大部分眼神被苏倾奕接住了,余下一小部分,苏倾奕有意识挡掉了。两个人总得有一个管得住自己。 贺远想着,赶紧吃完饭,赶紧走吧,母亲不一定又说出什么来。 结果却没有走成。人说七月天孩子脸,一时一变,几声雷响,哗哗下起雨来。冯玉珍跟贺远说,不行让苏老师住一宿吧,这雨听着不小,出去准淌水,别把好好的皮鞋泡坏了。 这一来,澡堂也去不成。贺远烧了热水,两人在屋里擦了身,就这么躺下了。怕潲雨,贺远把窗户掩上大半,留个缝过风。还好是双人床,扇着扇子,心静自然凉。 扇子在贺远手上,扇得有一搭没一搭。他另一只手和苏倾奕握在一起,这让苏倾奕想起来问他:“那表怎么没见你戴了?” “噢,我搁起来了。”贺远指指墙边桌上的小方盒子。他就在刚收到时戴了那么几次,不习惯,总觉得手腕上多了个不属于他的东西,连带着那手也不像他的了;到车间再让孟晓昆追着瞎打听,他干脆就没戴了。 “车间太乱,有时候干活没轻没重,也顾不上,一不留神就磕了碰了。要摘了放哪儿吧,我又怕丢。” “我买的时候没想这么多。”苏倾奕挺懊恼地啧一声,“早知道不如买支钢笔,你上课正好用。” “其实我也是怕我妈看见。”贺远说,“我妈那眼睛成天盯在我身上,我身上多个什么少个什么,就是她一眼的事儿。她要知道我收你这么贵的东西,准得呲儿我,还得让我给你还回去。” “是我考虑不周。那就收起来吧,别让伯母看见。” “不戴她就看不见,她不来我屋。”贺远说。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苏倾奕纳闷:“笑什么?”他不说,苏倾奕越加好奇:“到底什么?” “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贺远提前声明。 苏倾奕保证:“不笑话,说啊。” “就上中学时候,有回夜里做梦,那什么了,头一次也不懂啊,我一慌就把裤头掖床脚了,可能没掖好,让我妈翻出来给洗了。下学我一回家,看它晾在院里,我就……害臊啊,跟她一通嚷嚷,后来她就不进我屋了。” 苏倾奕听着又是那样笑,不出声,憋不住地挑嘴角,再憋不住,就使劲抿嘴。 “你这人,说好了不笑。”贺远自己也笑了,“我当时有点儿反应过来是怎么了,我到学校问唐士秋,他告诉我他半年前就有了,问我舒服不舒服。我说挺舒服。他后来给我捎了几本书,看完我就全明白了。” “还有书呢?”苏倾奕挑眉毛睨他。 “金瓶梅什么的呗,他能看什么。”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其实那会儿看的时候我就没惦记过姑娘,不过那时候没细琢磨,现在想想,早都定好了……” 说到这,贺远突然把着苏倾奕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摸,然后,他又去摸苏倾奕的裤裆。原来两人都心猿意马。他冲房顶很熬地叹一口气:“唉,这话题还是打住吧,再说下去……”他一瞟屋门,“我可真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打死他也不敢在自己家,在母亲的隔壁瞎折腾。他和苏倾奕说:“明儿不行,明儿挨得太近,礼拜二也不行,礼拜二我师父说有批活要改,不知道几点完事,礼拜三吧,礼拜三上完课我去你那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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