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箭穿心 (第1/5页)
对面入住了一个脑子有洞的人。 蛮神奇的,这样都能活着诶。 东条一郎坐在地上发呆的时候,对面的人蹲下,对着他挥了挥手。 “嗨,新室友。” 这个人的声音……该怎么说呢,有种漫不经心般的倦怠感。 “富久田保津……啊,是开洞。” 东条一郎点头,“你的井没有什么攻击性啊……” 所以鸣瓢一个人很快就搞定了。 没有让他死过,是个好井。 诶,但是…… 住在对面了? “话太多了,东条。” “啊,秋人前辈——” 即使看不到,东条一郎露出了笑容。 没有转头,没有抬头,因为什么角度都绝对看不到隔壁的鸣瓢秋人——他知道的。 东条一郎看着地面,眼神平静。 “井的事情,还有与其相关的一切,都是秘密。” “知道了。” 东条一郎沉默下来。 他从胸前口袋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捏着下巴往前翻了几页,又翻到最新页,记下了一条新的信息: 【井是秘密,不能和别人说。】 “话说以前没有注意过的话……你,是我和鸣瓢前辈意外第一个室友诶!”东条把小本子放回原位,抬头直视富久田,“欢迎!……啊,欢迎入狱是不是不太好……” 再次低头的东条看不见,对面的富久田眼看着鸣瓢表情无奈地移开眼神,“……啊,没有关系的。”富久田慢吞吞地回应,“环境还不错,除了有一点无聊以外……” “唔,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可以试试去找百贵哥要几本书之类的东西……” 手上的笔转出了花。 “如果表现得好的话……” 慢慢地,慢慢地,东条闭了闭眼睛,又突然睁开。 笔从他的指尖甩出去了。 “……” 东条一郎有点蒙地看了看对面。 我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 东条一郎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上次睁眼睛,对面好像还是一个粉色头发的男人来着。 低头,自己正盘腿坐在地上,笔落在旁边;胸前口袋里的本子—— 他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 # 失忆症并没有好转,不如说,频率和程度都在飞速恶化。 一睁眼,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都不知道,世界就被分为“隔壁的鸣瓢秋人前辈”和“生活注意事项”。 大部分时间,鸣瓢秋人可靠极了,东条站在路口交汇处发呆时,会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走在前面;如果看着鸣瓢欲言又止的话,有可能会抬抬眼睛,又把眼神放在别的地方,“鸣瓢秋人。” 后来他往本子上记了不少东西,偶尔还会撕掉几页没什么用的胡乱日记,他听鸣瓢说过开洞的事情,就在笔记本上记了一行字。 【富久田保津,开洞,额头上有大面积的伤,鸣瓢秋人一个人去过他的井。】 他不是什么都记不住,也会很容易地想起些什么——凡是痛苦,凡有血肉横飞,带有眼泪和悲痛,他能清晰的记得,如果接触到相似的东西,甚至可以连细节都完全想起。 所以东条一郎最熟悉的还是鸣瓢秋人。 ……不如说是记得破碎的酒井户。 认识富久田之后,回忆的规律似乎又有点明显了,看到开洞的疤痕,并不会使东条一郎印象深刻。 因为富久田并不痛苦吗? 东条一郎问他的时候,他似乎是笑着回答了些什么,东条一郎对他的答案没有什么印象,唯有那个微妙的笑容,印象深刻。 没有多久,也许是富久田来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 百贵哥——笔记上写着【外冷内热的上司加监管者】——派人把东条从监狱里拎出来了。 没进过的屋子,奇怪的机器,躺在机器上的,粉色头发的男人…… 当男人突然睁开眼睛,难以抑制地剧烈喘息时—— 东条一郎想起来,鸣瓢秋人是他的“前辈”。 因为鸣瓢秋人遇见了危险的井,所以东条一郎过来试着保护他。 ……井是什么? 他沉默着向空着的机器走去,鸣瓢似乎注视着他,直到东条坐进罔象女,才重新闭上眼睛。 【酒井户投入】 【空井户投入】 要……保护他才行。 # 地面在慢慢上升。 光。 水声。 轻微的——枪声。 有个白裙子的女孩子倒下了。 ——佳爱琉。 穿着改造军装的男人瞬间移开了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一下子锁定了目标。 使命是……保护酒井户。 于是,余光刚看见白裙子女孩的酒井户,直接被陌生人按倒了。 “谁……?” 一手按着正牌侦探的脑壳,甚至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空井户蹲在地上,压了压帽子,眼神扫过混乱的人群。 尸体乱七八糟的,子弹好像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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