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掰屄看膜、险遭轮奸、双胞胎初次交流 (第2/2页)
和肩膀的下方,那道出生就有的伤痕缓缓撑开了,里面是一块幽深的宝石——光滑、圆润、带着不可思议的荧蓝,在他的身体里转动——这是一只眼睛。 亚伯感到无比震惊,他纯洁的疑惑终于冲淡了一些负面情绪。他恭敬地说:“您好?” “请不要对我使用敬语。”眼睛的回答更像是从他脑海中直接发出,“您才是我应该尊敬的人。” “那么……你是谁?” “我是您的胞弟,亲爱的哥哥。” “弟弟?”亚伯惊讶地说,“那你应该和我一样……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是不幸的,我的哥哥。我想这世间并没有我生存的余地,所以我只能寄生在您的躯壳里——请容我卑微地请求您原谅。” “我不会责怪你!”亚伯说,“我感到很高兴,你……你让我不再孤独,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我害怕吓到您。” “怎么会呢?”亚伯轻轻地摸了摸肩膀,“你能感受到我在摸你吗——哦!希望我以前没有弄疼过你,我洗澡的时候不太小心。” “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对这世界最大的感知,就是您的存在。” “真可怜。”亚伯真挚地说,他甚至为此眼眶湿润,“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我也是如此认为的——这是在我了解了您的一切后,可以做出的保证。” “你一直关注我?” “是的,哥哥。包括您和洗澡有关的爱好。” “这……”亚伯脸红了,他看着这只眼睛,赤诚地问:“我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吗?我有些糊涂了……好像人们都热衷做这样的事,但提起时又是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您永远也不必羞耻,您的一切欲望都值得被满足。"眼睛说,“至于其他人——我亲爱的哥哥——他们愚昧而虚伪,麻木而堕落。他们眼目健全,却从来不知道洞察事物。他们拥有头脑,却从来不主动思考。他们宁愿懦弱地遵从那些虚无教条,然后带着自己的无知走向坟墓。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值一提。” 这番话完全超出了亚伯的理解范围。他只能像一只温驯的羔羊,在鞭子挥舞前“咩”上几声。 “……我们可以这样评价他人吗?”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虽然我十分坚定,但您不必因为我的言语而触犯到自身高贵的品格。” “我……我高贵吗?” 亚伯双颊火热,脸上的笑容足以撼动地狱。 “是的,纯洁是最高贵的。” 一只老鼠突然攀上他的脚趾,亚伯惊得叫了一声。 硕大的灰鼠用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它的鼻头在空气中嗅闻着,脚爪则搭在亚伯的一根脚趾上。 “您完全可以一脚踢开它。”眼睛对他说。 “可我不想伤害它……” “您做的对。老鼠是无辜的,它们的子宫里挤着一头羊和一只狼。” 亚伯的目光朝它们腹部看去。老鼠在空气中刺探了一会,突然集体转身,四散消失在黑暗中。过了一会,它们又结伴叼着一双皮鞋,放在亚伯身前。 “请穿上吧,为了您的安全。” 这双鞋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无比合脚。光滑的软垫安抚了亚伯破损的脚掌,使他又有勇气在路上行走了。没人知道在这样的贫民窟里,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档的鞋履。但亚伯也并不想知道,他对一切异样的事物(除了他自身)都接受良好。他扶着食槽粗糙的边沿站了起来,随意拢拢衣服,问:“那现在,我们该去哪呢?” “您说呢。” “我我想回家……回去睡一觉。” “那么,请您在看见黄鹂鸟的时候停下——别忘了拿一把干草。” 亚伯在惨白的月色下行走,他看见两旁楼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人影不断地被映在上面。每扇窗户里都逸散出不同的气息,和他们倾倒的污水一样融为一体。 “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世界是浩瀚的,这只是一部分。” “那其他的部分呢?他是更好,还是更坏?” “很不幸,还要更坏。” 亚伯的脸色黯淡下去,他实在太疲惫、也太失望了,他只想回家。在一扇黑色大门前,他看见黄鹂被雕刻在玫瑰之间,鸟嘴泛着黑蓝的金属光泽。亚伯推开门,园丁的马车就停在院里的马厩中。 “啊。”亚伯叫了一声,踌躇不敢往前。 “别害怕,我的哥哥。”眼睛说,“这是你回家的唯一办法。” 亚伯把干草送到马儿紫红的嘴唇前,很快,它打着响鼻,慵懒地咀嚼起来。 亚伯趁机爬上马车,在运送货物的车厢中躺下。几颗稀疏的星子透过棚顶,在他眼前旋转着。亚伯在几块麻布中暖和了起来,他逐渐困倦,眼皮不住地耷拉下去。 在进入黑沉的梦境前,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亚伯强打精神,问:“我的名字是亚伯,弟弟,你叫什么呢?” 寂静的空气里,似乎传来一丝讥笑。那个冰冷却温柔的腔调轻声说:“既然您是亚伯,那么,我便是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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