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俗人 (第1/5页)
沈铎一路风驰电掣左躲右闪将身后穷追不舍的人远远甩开,飞也似地冲回了家里。 老齐又是只看到一道虚影,沈铎就消失不见了,他冲回卧室,没人,婴儿房,只有沈思归和杨嫂在,他哐哐哐一连甩开几扇门都没见到人,额角青筋开始不受控制地蹦跳,老齐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小少爷在楼下的游泳池游泳呢。” 沈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下楼到了后院。 阿雁坐在吊篮上啃着西瓜,而不远处的泳池里,碧蓝色的水面波光粼粼,水流被修长的四肢划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沈铎知道雁思归以前是游泳队的,却没真的看过他训练或比赛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只觉得雁思归恍若在他的心湖游弋,那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全都是雁思归撩起的皱纹。晴朗的夏夜里,星辰璀璨,撒下的银练似的清辉被雁思归拂得随池水一起摇摇晃晃,那美人每一个起伏摆臂都是如此流畅,轻松得带上了优雅的味道,天鹅敛翼般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在靛蓝的池水里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被洗得甚至泛着冷冷的粼光,一眼望去,恍若一条美人鱼。 沈铎盯着他看了会儿,忽地把上衣和鞋脱掉,露出健壮发达的上身来,一个猛子就扎到水里去,扑通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摆动着健硕修长的四肢就向雁思归游去,不同于雁思归的流畅优雅,沈铎游泳的姿势动作都和他本人一样,粗暴,迅猛,强悍,如果说雁思归想人鱼,那沈铎就是像蛟龙入水一样,起伏的肌肉线条、有力的动作和被拍得哗哗作响的波浪全都昭彰着他野蛮原始的雄性力量。雁思归触到对岸,转身刚要往回游就看到了沈铎,瞬间就觉得意兴阑珊,又转过身踩着扶梯往上爬,刚一上岸,沈铎已经游到了跟前,长臂一伸,薅住了人的脚踝,雁思归不防备惊呼一声就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他从水下划了两下浮上来,一把把泳镜挺起,“做什么!” 沈铎将雁思归一把薅到跟前,“爱啊。”随即一把扯掉了他头上的泳帽,长发海藻似的瞬间散落开来。 雁思归在水里挣扎起来,“又发什么疯!” 沈铎一言不发,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一边游一边拱将人挤到了泳池角落里堵着,眸光深深地看着他,那目光赤裸裸得似乎已经用眼神将他狠狠侵犯了个遍。 雁思归抬起那条还被他钳着的手腕在沈铎眼前晃了晃,“松手。” 沈铎不动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他斐丽的唇瓣上,然后慢慢下滑落在那盛着浅水的锁骨上,最后落向水面下那若隐若现的两颗红樱。 他撑着池台就紧紧地压上去,湿漉漉的裤子彻底黏在身上,那斗志昂扬的巨物形状尽显,隔着雁思归单薄的泳裤,热度甚至青筋搏动的频率都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沈铎卡进他的双腿间一边游一边顶撞摩擦,雁思归被他顶得被迫起起伏伏,碧蓝的水面也应和着沈铎的动作晃动起伏漾出一层又一层波光,一眼望去,像是两条人鱼在浅海的礁石上交尾。 雁思归被他这粗鄙急色的动作激得脸色通红,浑身都泛起了淡淡的樱粉,“我母亲还在!” 沈铎用力撞他一下,欲念烧得他喉咙嘶哑的厉害,“怕什么,又看不到。” 雁思归竭力推搡,沈铎岿然不动,甚至贴得越来越紧,顶得他泳裤都被挤到肉缝里去,雁思归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薅住沈铎的头发,眸光比池水还要清亮:“沈铎,你准备还要让多少人视奸我?” 闻言,沈铎停下来,盯着那双眼睛深深地看,里面清清亮亮地倒映着一个自己,这就是他面对雁思归时的样子,这就是他在雁思归眼中的样子,贪婪,凶残,霸道,欲孽深重,毫无半点美感可言。 可是啊,雁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眼中的你,一定是美丽,优雅,高贵,风骨高傲的。沈铎默念着,浓黑的睫毛垂下时,黑眸是幽深到勾魂摄魄的暗度。 沈铎松开他的手腕,单手擒住了他的下巴,垂头吻了上去,要将他吞吃入腹似的,深深地,去追逐他永远在逃避、永远在抗拒、永远高高在上的心。 或许他就是一头野兽,修行了许多年,游走在人世间,惟妙惟肖地模仿者人类的一举一动,分毫毕现地描摹人类的贪嗔痴怨,有一天,遇到了雁思归,那请亮亮的猫眼傲慢一扫,这完美贴合的人皮面具就不由自主地剥落下来,斯文尽褪,凶险毕现,丑态尽显。他早不是蒙昧未开的野兽,他被羞辱,被轻慢,被剥除遮羞布,所以他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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