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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 (第4/6页)

的声:“花锦,我好欢喜。”

    盼了好些时候才盼来。

    花锦嘴角微翘,眸子未睁开,过了会儿便沉沉睡去。

    高堰原先还藏着掖着,每天夜里悄悄地来,这下干脆直接将花锦住的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又怕别人伺候得不够尽心,将杨素派了去。

    宫里如今就高堰一个主子,杨素不在,旁人还当他遭了主子的厌弃。

    高堰等不得了,他其实不是多在意劳什子繁文缛节,就想赶紧把花锦和她肚子里的崽子迎回宫里来。

    高堰确实不喜京城,但在得知花锦有子的那刻他却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万里江山治理好,他想给她们留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八月末,户部侍郎郭敏上罪折告发户部尚书褚庸贪污官粮及军饷,拨给大军的粮草每每以次充好,地方官粮经他手必削减二成。

    高堰看后大怒,下令刑部彻查,刑部尚书吴成厚似早有准备,几天内便将奏疏呈报给高堰。

    因此案涉及到前朝之事,而褚庸的女儿又是高堰发妻,听闻那位派人给高堰递了话,因父亲做出这等事,甘愿自请下堂。

    最终褚庸被判了流放千里,褚家财产充入国库,其余人倒未受到牵连,就是褚玉静的大哥褚承平还擢升了。

    褚玉静不好再住在皇家馆驿中,褚承平亲自来馆外接她。

    两人同在馆中被晾了一个多月,如今连她头上的大山都走了,陈月彤有些心慌,又看不透褚玉静,仍嘴硬:“你父亲也是,生生作掉了你皇后的宝座,本来荣华富贵不好么。”

    褚玉静不欲与她争辩,只说道:“皇上心明如镜,他要想捉谁的小辫子,何尝寻不到下手的地方,你当尽早打算的好。”

    陈月彤一时怔住,直至马车走远也未回过神来。

    褚承平上次见褚玉静还是去年她生辰的时候,兄妹两人一时无言,还是褚玉静先开口:“大哥,家中可好?”

    “很好,母亲为他落了几滴泪,现吃好喝好,哪还用像先前整日受磋磨,我倒是无所谓,他本就看我不顺眼,也已经托人稍照顾他,死不了人。”褚承平道,“倒是赵姨娘和她那儿子知道失了依仗,乖觉许多。”

    “如今褚家便倚着你了,圣上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再将褚家如何。”

    到底是嫡亲的兄妹,褚承平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要不要去瞧瞧子安表兄,他并未成婚,人就在南济寺中,为兄先前也是逼不得已,母亲总盼着你能忘了以前,同圣上好好过日子。”

    “大哥,我早知道了。”褚玉静道。

    褚承平听闻大惊:“妹妹你是如何知晓?”

    褚玉静不答。

    “不过也好,当初父亲执意将你嫁到陇西,可惜为兄不能替你做主,现在断不会阻拦你们。至于封家那儿你不用担心,若你能把子安兄从寺里请出来,姨妈怕要高兴坏了。”

    -

    户部尚书褚庸被流放三日后,大理寺卿陈大人便向高堰请辞告老还乡。

    众臣哗然,高堰也不知是如何苛刻他后院女子,不过十日,原陇西王府的正侧二妃竟走个干净。

    显武帝初年九月,正副使官奉命携着圣旨往安国侯府而去。

    新帝即位后,承天门头次大开,迎后的彩舆自大殿中门而出,坐在那高头大马上的赫然却是高堰本人。

    自打前朝以来便没有皇帝亲自迎娶的道理。

    不等礼部那些大臣掉书袋子,高堰已沉下脸来:“你们还知那是前朝。”

    自此无人敢置喙,拿前朝的礼仪来要求高堰,岂不是活够了,想去同萧方业作伴。

    皇帝频繁往安国侯府去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据说那位前朝公主已有孕在身,累不得,苦不得。

    高堰这般态度,使得礼部将大婚章程改了又改。

    便就是这样,真待册封礼仪结束,该洞房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

    帝后合卺比普通人家更繁琐些,酒都要喝三回,花锦真有些累了,且腹内隐约不舒服,她如今早晚孕吐得厉害,偏一屋子的执事官和宫女,她悄想着再忍忍便是。

    高堰今日那点子心眼几乎都搁在她身上,她刚皱眉男人就发觉了,高堰侧身来,将手中金爵搁在馔案上,低身问她:“是不是累了?”

    花锦欲摇头,但她头上戴着九龙四凤冠,又沉又重,连动一下都困难。

    高堰不再开口,扭身冷冷看了执事官眼。

    这宫里各个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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