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他们不厌其烦地互唤姓名 (第1/2页)
孙婆婆告诉她:“那么破败的身体要好好养护,以后你就把他当玉瓶,好好捧着。” 她要谨遵医嘱,好好照顾他。 愿安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咽下归棠喂来的最后一口药,无奈道:“我好像是个废人。” 归棠扶着他,“你不是,但你是病人。” 他刚醒,身子虚弱,没有太多力气。归棠挽着他,每天中午在院子里散步。 风有些大,归棠取来披风,踮脚想给他披上,愿安见状自己半蹲下,平视着她。 归棠将披风紧紧拢紧,见他看着自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愿安呆了下,然后眼里溢出笑意。 她抱住他,问他:“还冷不冷?” 愿安摇头。 她问:“累了吗?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躺下。” 他反手牵住她,“不累。” 走着走着,他忽然摸着她手腕:“你瘦了。”手腕都细了一圈。归棠停下,抱着他,用手环抱他的腰,“你也瘦了,抱着你都硌手。” 他耳朵发烫,咽了咽口水,“那我多吃点。” 归棠歪头看他,“那我多喂你。” 她带愿安回房休息,然后给他盖好被子,“有事你叫我,我去给你拿好吃的。” 他点头,“好。”归棠又在他唇边轻啄了下。 归棠跑到厨房,之前的饭菜都是孙婆婆做的,这次她想自己做些什么,但她不太会生火,搞得厨房烟雾缭绕。 孙婆婆黑着脸站在厨房门口,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响,“你是要把我厨房炸了吗?” 归棠苦着脸,“对不起,我就想自己给珉哥哥做点糖水甜汤。” 孙婆婆冷哼一声,“味觉都没了,你做得再好吃他也尝不出味儿。” “……什么?”归棠手中的柴火砸在地上,她抓着孙婆婆的手,“什么味觉没了?” “他以前舌头受过伤,你不知道?”孙婆婆拄着拐杖转身,“急什么,慢慢调理,能治好。”她又拿拐杖敲了敲门墙,“别把我厨房烧了,不然轰你下山。” 归棠蹲在灶台边,盯着里面逐渐升腾的火焰,火光照得她的脸发亮,眼里却没有光。 她想起来了,是那一次,逼他喝下滚烫的茶水,他就再也尝不出味道了…… 她逼他吃下沾着精液的桂花糕,问他甜吗,他说甜。 她给他一盘梅子,他没有吃。 她问他药苦不苦,他说不苦。 她后来很少见他吃什么,每次见到,他都在吃没有味道的馒头果腹。 归棠擦掉眼泪,努力做出一碗卖相不错的甜汤,端进屋里。 他靠在床边,盯着窗外,见她进来,笑了笑。 归棠捧着碗,笑着坐到床边,“我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喝。”她举着汤匙喂到他嘴边。 愿安低头喝了,嘴唇湿润,他笑,“好喝。” 归棠忍着眼泪,用浓浓的鼻音说道:“我方才糖不小心洒多了,会不会太腻?” 愿安愣了一瞬,紧接着便说:“不会,我喜欢吃甜的。” 归棠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愿安有些慌乱,“阿溪?”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脸泪水,“你还要骗我?你根本,尝不出味道。” 愿安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做错的明明一直都是我。”她哭得泣不成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我真得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愿安应道:“好。” 她上下摸他,眼里都是哀求:“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通通告诉我。” 愿安想了想,“膝盖疼。” “我替你揉。”她揉他的膝盖,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我不会骗你了,别哭。”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 她待他更小心翼翼,总怕他难受。 “珉哥哥,你冷吗?” “不冷。” “膝盖还痛吗?” “不……有一点。” 她不厌其烦地问他各种问题,精细地照顾他,全身心地围着他转。愿安皱眉,她便着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愿安咳嗽,她就担心他染了风寒。 她的状态有些不对,愿安察觉到,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未等他弄清楚,山下的人按捺不住,廖离和齐轩带着些人赶到了山上。 廖离、齐轩同归棠站在院里,愿安正在屋里休息,并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齐轩一脸着急,“教主,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又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归棠不耐,“我要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廖离在旁边劝道:“教主,再不回胡国,那边可真得会翻天的。” 归棠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愿安,“你们都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齐轩急得喷火,“教主!你是不是太把愿安当回事了?” 知道所有事情的廖离脸色一遍,试图阻止齐轩找死。归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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