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蛰 (第2/3页)
她们讨论那些胭脂水粉,讨论那国相府里的二公子如何如何的风流倜傥,鲜衣怒马,我没由来的觉得无趣烦躁,我开始想念我的学堂,想念娘亲,想念与我吹胡子瞪眼的教书先生。我知晓父亲不会再让我进学堂,我便去找哥哥们要他们的书本来看,直到嫁人那日,我才开始将书本搁置在一边,但在那时,四书五经我已是信手拈来,学识也不输与哥哥们。 现今我伶牙利嘴,也正是读的书多了。她这等风流子女,又怎能和我斗。 “你休要胡说!”婵月花容失色,一把甩开馋着她的婢女,扭着腰走朝我走来。 瞧着她这柳腰花态婀娜多姿,我不由微微叹息,若我是个男儿身,定要将她抢了去,藏于房内。 “云椿沁,你是不是知晓了我怀了殿下的孩儿,你才这般沉不住气用这等下流手段,要将殿下抢了去!” 我有些惊愕,婵月脸气的脸有些发红,娇唇微微张开喘着气,再看腹部,的确是有些隆起。方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心中警铃大作,这蠢物不知轻重,怀了胎儿还到处跑,听娘亲说过,女人怀胎时被刺激到是会流产的。这厮惹得我同她斗嘴,若真将她气急了,动了胎气,这罪我可吃不起。 婵月见我此番异举,可怜兮兮的双眸里满是疑惑。我轻轻开口:“这花我不知晓从何而来,你若喜欢摘去便是,今日我身子不适,你怀了胎儿也不宜四处走动,且回去好好歇息。”说罢我便转身走进屋内。 婵月听了这番话,心下怪异至极,却见我进了屋内,也不好再辩,咬牙跺了跺脚,转身便朝那花丛里踩去,谁知那蠢货竟是一下崴了脚,痛呼一声,直直摔在了地上,屋外顿时乱作一团。 我刚躺下,听得屋外传来嘈杂声,接着又听到下人来报:太子妃,月奉仪摔倒了,下身血流不止,胎儿恐怕........ 我猛的起身,有些恼怒,急急下了榻,朝屋外走去。 怎么会有这等蠢物。 婵月在地上痛苦的拧着秀眉,小脸煞白,嘴里不住喊着疼。 我连忙令下人将婵月抬回屋内,再令下人去宣太医,又急急忙忙打湿了手绢,替婵月细细擦汗。此时她已是痛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太子。 “已经让人去宣太子了。”不知为何,我到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有些涣散的眸子徒然变得清明,随即两行清泪流下来。 我有些无措,想着许是痛的流泪,便学着娘亲小时候哄我的法子,轻轻拍她的手。 “不哭,不哭。不怕,不怕。” 月婵似乎有些愣了愣,随即泪水流的更凶,我便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供着她,直至聂云奚来。 聂云奚来时从身后喊了我一声,我是第一次听他喊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同大哥用玉屏萧吹出的曲子一般低沉悠扬好听。 我转身去看他,他面色可怖,走上前来,忽的一掌将我掀翻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疼,眼中所见的都是白茫茫,好一会才缓过来。 又听他说:“云椿沁,你好大的胆子。” 我抬头看去,却是对上了那双妩媚的眸子,婵月早已醒过来,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早在聂云奚没来时,太医便跟我说,婵月的孩子保不住了。婵月听后脸色惨白,昏了过去。 我叹息一声,深知难逃一劫,婵月在我的院子里出了事,我是如何也有罪的。更别提我素日里就与她针锋相对,她的流产,又怎知不是我一手安排的。 但我是绝不会认罪。我没做过,那就是没做过。 “我如何了?” 婵月仍在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令我看不懂,但绝不是憎恨。 随即我眼前寒光一闪,聂云奚腰上的剑直指我的颈子,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慢慢道:“不知悔改,该当死罪。” 我还未开口说话,那婵月许是受了惊吓,直直倒了下去。 聂云奚见此,皱了皱眉,眼里是要溢出来的痛惜。 “暂且放你一马。”说罢便收起剑,吩咐下人将我带下去关进偏房里思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我出来。又转头颤颤地喊着月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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