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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他五指成爪,死死攥住自己道袍下摆,屏了好一会儿,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松弛下来。 士隐捏着自己袖管,在额上轻按,略拭去一些汗水,另一手则松松在腹上打着圈儿抚摸。手下肚腹已鼓动不休,且并非毫无章法地乱踢乱动,每一回都愈发往他下身挤去,顶得他下腹挤涨。士隐并不在意,只按了按自己腰身,伸手袍中解自己裤腰。 他唔地低咽几声,挪动之间又引得肚皮几番弹动,便微微叹息,褪去自己裤子。等他略抬下身,将外裤褪下时,才跟着露出身下一滩深色水渍来。 原来方才已破水了。 大火已将茅庐整个烧着,将那茅草顶棚燃得劈啪作响,烤得地上泥土滚热。说来也奇,虽烧得如此厉害,却也不见坍塌。里面士隐亦是神色自若,仅因着产痛蹙眉咬唇,不见丝毫慌乱。 他撑起自己身子,此时肚腹已紧紧抵在他腿间,使他不得不岔开大腿,好容纳这紧绷的大肚。之后却并不急忙辟火,反倒坐回那蒲团上去,只是换了个不伦不类的跪姿。虽双膝弯曲,却并不合拢,反倒岔得大开,又将手撑在自己大腿上,身子跟着前倾,使臀瓣撅起,露出他后头小口来。 可窥见这后口中已有隐约黑色物什, 随他喉间嗯嗯作响,在洞口不时鼓动收缩。士隐双手掐住大腿,五指罩住自己近膝弯处的皮肉,不仅喉间一口闷气直冲鼻腔,股间更加瑟瑟发颤。后口便意深重,又撕裂般作痛,随他撅臀使力,也噗嗤噗嗤溢出一些胎水来。 这茅庐此时已全然没在火中,若有人在这庙周边看去,即见那松柏古树给烧得干枯,旧墙断壁叫熏得焦黑,庙宇中烈焰熊熊,却都不及这草庐烧得旺盛。火光之下,仅士隐所跪蒲团完好安然,蒲团并其四周一小圈空地洁净温凉,不沾染丝毫烟气。 士隐时而垂头,时而仰首,面目终是皱作一团,鼻上汗珠随他挣动,也滴落下去。他有时动作略剧,身子歪得厉害些,便可觉身旁灼热滚烫,阵阵呛人烟气直窜入鼻,呛得他咳喘,却又咳得肚痛臀塞,更加吸进许多烟灰。于是只得又回身立直,转回这蒲团上小小一块清净地中。 只是他产痛愈烈,如何能够不左摇右摆。 就见士隐时而托肚撑腰,身子后仰,叫那大肚愈发沉沉坠在身前,挤入自己胯里;时而又垂首低眉,几乎一头栽倒在前;更不用提他如何捂着自己大肚,头颈歪斜如折,身子随他脖颈晃动,又每每叫这热焰逼退。几次火舌几乎舔过他面庞,已将鬓边漏出的发丝燎去一截,留下点儿卷曲黑黄的焦痕。 因这热火逼迫,士隐只得挺立蒲团之上,不好晃动。只是如此姿态无处借力,又坠得他后腰酸疼难支,偏他肚中如鼓擂动,下身饱满挤涨,如同含着个热球铁块,直磨搓得后口刺痛难当。 士隐不知何时取出一布巾咬着,目中含泪,两手仍是攥紧了大腿,五指掐进肉中,眼见是痛极。他为顺产势,将身子前倾,臀肉撅起。如此,身躯便仅靠跪立的两条大腿支撑,重量俱压在膝头。 果然只一会儿,士隐便两股战战,膝间阵阵刺痛,腿上又股股酸麻。就见他猛地垂头,暗地无声嘶吼,口中濡湿布巾便落在腿间蒲团之上,同时后头又是拼命一挤,也不知那股间湿意是汗是水,只是打湿了他下身毛发,滑腻腻又流进大腿根里。 就有一黝黑半圆挤开他臀瓣,士隐随着大松一口气,印着齿印的下唇轻颤,整个人眼见颓然松垮下来。他大腿一软,跌坐在自己脚上,虽那胎头恰落在两脚之间的空隙中,不曾受力,然他叫胎儿挤涨得坠疼的胯骨却因此一震,下头便又暴起一阵疼痛来。 士隐捂腹忍过这番抽缩,任下身泅出许多胎水,身上又湿又热,疲乏酸软,不能动弹。他口中干渴,然火场之中更加无处饮水,此时腹痛又起,士隐煎熬之下,不禁搂肚蜷身。这紧缩发硬的肚皮几乎挤在他胸口,腹中顶动隔着几层衣料,同他心口碰碰声响阵阵相合。士隐喘息几下,呜地一声按在自己腹顶。 他眼中闪烁痛色,又实在无人可倾诉,无处可发泄,于是只好独自咽下心头诸般思绪,将之化作灼灼目光。 士隐望着庐外焦黑地面,先时的一片芳草现已燎得枯黄,庐边老树更加烧得焦黑叶落。他直勾勾着那黝黑树干上一处凸起,似是要用目光将这崩裂发黑的树皮扒下一般。此时两手仍搭在肚上,就见他目中一厉,大腿一绷,掌下便跟着大力按压。 士隐紧咬牙关,目光如灼,臀肉愈发挤得外翻,道袍下摆不知何时落下,遮住他隐秘后口,只见得那处隔袍顶出一个凸起。哗哗两股胎水又自他后穴喷出,将那素衣沾湿,于是愈发紧密贴在肉上,更加凸显出胎头轮廓来。 可见那处凸起顶动几番,慢吞吞跟着士隐喘息一道儿,将后半截胎头渐渐推挤出来。士隐不顾下身胀痛欲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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