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血(剧情) (第2/3页)
“师弟”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只欲先抽身而出,却发觉自己已经一动都再不能动,甚至连破局之法也因为这汹汹倒灌的魔气,再无法施展。 不! 他再三尝试,试图运行周天,却因倒灌的魔气,没有丝毫进展,只能满心怒憎,感受着失控的法阵继续运行,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知州、路知州………路知州! 伪君子几欲呕血,怨恶万分:若我能逃过此劫,定抽你魂魄炼为器灵,取你身躯做以傀儡………叫你永生永世,为我奴仆!! 路知州再醒来时,已不知是几日后了。 他恍惚着睁开眼来,便觉得身子底下冷得彻骨,耳边除了潺潺流水之声,便再没有其他声响,显得幽静万分。 却不知道是哪儿的江河分出了一条支流来,流淌成了小腿深的一处小溪,路知州浑浑噩噩了小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淹在水里头。 他慢半拍地想:难怪………这般冷。 胸口还压着些重量,带着一点儿难得的温度,路知州觉得自己可能是昏睡得久了,头脑便变得很迟钝,好似半睡半醒,正沉在睡梦中似的,他空蒙蒙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似乎是过了有一会儿,才低头往下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自己胸膛上正半躺着个青年。 是个极好看的青年。 青年披散着头发,只露出半张脸庞来,他面如金纸,发如乌木,唇边还有未曾拭去的血迹。 他实在是好看。 实在是好看极了。 哪怕是画儿里的人,也生不出这样的眉目来,哪怕他此刻是如此孱弱凄惨的模样,却依旧好看得叫人头晕目眩。 登时便叫本就还浑浑噩噩的路知州看得痴怔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挽过青年遮面的长发,待到动了,才发现自己正将对方紧紧箍在怀里,那绸缎似的黑发披散开来,小半铺在他的胸膛上,大半则铺进了水里头,随着水流轻轻摆动。 啊……… 路知州隐约想起了什么,这是……… “师兄?!” 忆起了之前的变故,路知州顿时清醒过来,又惊又喜,又不知为何,生出些莫名的心虚来。 他支起身子,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敢去触碰自己向来尊崇的师兄,只定了定神,摁下那些心虚,才半搀半抱地将昏迷的师兄扶起来。 他举目四眺,才发现这儿还是那阵法所在之处,只是层层石柱都倒在地上,与深谷两旁落下的石土堆在一处,将这本还算是宽敞的山谷堆成了细细的一条缝隙。 也不知他失去神智后,这儿究竟了发生了什么事,路知州看着倒塌的石柱,思忖间,不由得生出冷汗来:所幸他与师兄的运气还算好,否则若在深谷坠石时,叫他们被土石深埋在底下,怕就再没有睁开眼的机会了。 路知州心中庆幸,虽不知晓这里到底生了什么变故,却也不敢久留,生怕那古怪阵法再启一次。他思及至此,便轻唤了几声师兄,白衣修士却未曾回应,依旧昏迷不醒。 路知州登时心中一沉。 他心知师兄身为金丹修士,只差一步便要突破元婴,是为了尊定根基,才强压修为,未曾突破。 在此等情形之下,白衣修士会被凝练的真气一遍又一遍地冲刷体魄,拓宽经脉、新簇骨血,即便是道修,体魄也会在周天运转之下愈来愈强,更何况——师兄并非是那修真炼气、习术摄符的道修。 他习剑。 是要磨砺道体、寒苦暑夏的剑修。 不管如何论调,师兄都该比他更早苏醒,如今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受了重伤。 若非是为了他,师兄怎会孱弱到如此地步? 路知州心中又酸又软,愧疚几乎满溢,却又抑制不住地生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来。 师兄……… 他默默念着,眼眶发热,又强忍回去,心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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