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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无量寿。”而后好奇地偷偷瞅了瞅谢杳,试探着唤她“师姐?” 谢杳记忆里的谢寻也是这么个年纪,是以对这么大的孩子格外亲近些,应了声蹲下身,自然而然地伸手轻轻掐了掐他脸蛋儿。 净虚真人咳了一声,“法纯,这个时辰你不该是在诵经?偷溜出来,回头叫你师父知道了,又要罚你。” 法纯小脸一红,低下头,含糊道:“听说师姐今日上山,特意来迎一迎。” 谢杳掏出一包梅子来——是京中最负盛名的一品斋里卖得最好的一样,本是备着她路上吃的,递到法纯手里,温声道:“诵经的时候乱跑可不好,师姐以后会常来的。” 谢杳对这么大的孩子有经验,不一会儿就和他玩儿到了一起,哄着他回去接着诵经,还约好了倘若他一直乖乖听师父的话,她每回上来都给他带些好吃的。 法纯自幼养在观里,是年纪最小的弟子,闷在这山上本就无趣,兼之师兄们都宠着惯着,平日顽劣得很。如今被谢杳三言两语就劝了回去,净虚真人站在旁边看着都不由咂舌。 谢杳如今也算是松山观的弟子,得了一间厢房。许是沾了净虚真人的光,她这厢房位置极好,通透敞亮不说,门前便是几株桃树,再远些有山涧溪流,声如玉碎。 她本是想着早些回去处理谢盈的事儿,厢房下次再看也是一样,净虚真人却一路领着她到门前,“有贵客来访,你且看过了再回。” 谢杳狐疑地看他一眼,推门进去。 日头正好,洒下一片光来。案几上的一对茶盏散着袅袅热气,棋盘上黑白子纵横,沈辞手执白子,抬头望过来。 谢杳一怔,回头却见净虚真人已然走出去了一段距离。 她将门掩好,在沈辞对面坐下,“你不是不信道么,今日怎的过来了?” 沈辞将黑子递给她,口吻寻常,“如今因着你,信一信也无妨。” 谢杳落下一子,想了想他的来由,问道:“滇南这一趟,这是定下了?” 沈辞抬眼看她,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是专程来看看你?” 谢杳一梗,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沈辞封死她的棋路,“太子不打算保你,我已写好请命的折子,明日一早递上去。” 外头鸟鸣不休,谢杳执子思量了好一阵儿,落下,听得他又道:“这倒是次要。我把雁归拨给你,是让她随时能护你周全。你倒好,若不是有人在赌场瞧见了她,我还不知今日她不在你身边。” 谢杳将手中棋子扔回白瓷棋罐里,她这局是输定了,闻言一挑眉,“所以你这是专程来护送我回去的?”怪不得雁归答应得如此轻易,原是料定了就算她不在,沈辞也会顶上这个空缺。 “你知道就好。”沈辞抬眼看她,“今时不同往日,不少人盯着你,小心为上。” 而后见她没有再落子的意思,笑道:“什么棋品。”说着点了点棋局上某处,拿过黑子来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与此同时,京中赌坊。 谢盈一大早便拿着身契去宁王府前寻人,正遇上两个侍从打扮的人路过,当即上前问起李泽人在何处。 那两人打量她一遍,问道:“你是何人?” 谢盈福了福身,“李泽是我长兄。” 谁料其中一个竟道:“长兄?正好。李泽欠我二两银子,你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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