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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元儿从丧女的悲痛中走出,也为了杜绝后患。 我选择在冬天跳河。 大夫给我开了药,直言我日后绝不可能有孩子,我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安心地养病。 元儿原先每天都要去埋了朔儿的山头看她,跟她讲话,如今也只好把全部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把自己裹得像个蝉宝宝,脑袋枕在元儿腿上撒娇:“元儿,你好久没全心全意地陪我了。” 元儿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哪有……姐姐不要和朔儿争宠啦。” 我哼了一声:“要是掉在河里就能让元儿一直在我身边的话,我日日夜夜都要在河边溜达!” “……姐姐好幼稚诶!”元儿终于破了功,揉我的脸,“哼,还是不想让我陪,不然怎么不主动去跳河啦。” 我震惊:“元儿,你你你你,竟然想谋害亲妻!” 元儿黑着脸:“我才没有啦!” 我哼唧。 我哼唧哼唧。 元儿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像是在说—— 「这个人,是我的姐姐?」 「怎么幼稚成这样!」 我值得信赖的妻主形象……唉,在元儿心中应当是崩塌得彻彻底底了吧? 我把元儿冰凉的手放在心口上,顿时冷得打了个哆嗦。元儿见状便想将手抽回,我却不让。 我说:“元儿,好好陪着我,好不好?” 我又往他的腿上缩了缩,亲亲他的手臂:“元儿。” 元儿耳朵发红:“干什么呀……都,都这么久了,姐姐还说这样让人害羞的话……” * 二十六岁,远安通判。 二十九岁,泷渝知州。 再加上东南的清河县与京城,我算是带着元儿跑遍了整个大燕。 元儿每到一处,便会拉着我外出,再寻画师,在当地最有名的地方给我俩画画。 我有点别扭,也坐不住,总是想早早离开。 元儿说:“姐姐,你何必为难这些画师?未免也太考验她们的记忆了。” “而且就算她们记得住,也得姐姐在场才行!”元儿说,“不然怎么画出姐姐的俊逸?” 我只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哦,哦……” * 泷渝的王姓通判约我出门喝酒,我是拒绝的。 但她说得相当热情,对我亲切地称呼裴妹妹,我也不好拒绝。 只好扯出虎皮谋大旗……用家有悍夫的理由告知王通判,出去喝酒可以,但也只能是出去喝酒。 最初是正常的觥筹交错,我虽不爱喝酒,但酒量却好,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在一众穿得颇为清凉的男子中认真吃菜。 桌上人酒过三巡,已经搂着男子些在怀里逗弄,我叹息一声,赶紧咕噜噜灌下几杯酒,两眼一翻就趴在桌上装睡。 ……然后便听见王通判酒醉的声音。 “呵……这裴妹子好生难约,莫不是怕王姐姐我吃了她?” “哈哈,人家……嗝……人家家里头那个盯着呢,你就不怕人家夫郎去找姐夫算账?”这个声音,应该是某个商人的声音。 “哼……男人而已,还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还要占着裴妹子不放的男人!” ……喂……其实是我的问题…… “哎哟哟……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商人赶忙打圆场。 “清……清风……”王通判突然叫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侍在。”干净的男声突然在我身侧响起。 “你……赎身多少钱?嗝……还是处子吧?” ……?等等! 清风道:“侍……侍在楼里只卖艺不卖身……赎身的价钱,还需问过爹爹……” “问个屁!”王通判突然道,“你……嗝……好生伺候知州,明个待她醒了,你收拾包袱跟着她……跟着她……跟着她走……” ……哈? 哈?! 我微微的醉意立即被吓没了。 清风掺着崩溃的我往他的卧室走,我脸色惨白(被吓的)。他将我放平在床上,应当是见我状态不对,便离去寻大夫。 我赶紧睁眼,翻窗而逃。 ……幸好,幸好是一楼。 后来我身上常备女子治疗不育的药包,王通判他们见了,都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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