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 (第2/2页)
崔妈妈闻言地走了,临走时那花奴不老实的伸手摸花魁娘子的腿,被她嬉笑着躲过去了。 简陋的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我教过你什么?”花魁恨铁不成钢的用精巧的绣鞋踢了踢松柏的肩膀,眼神嫌恶的避过松柏鲜血淋漓的下半身,“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你都记到狗肚子了去了?” 她动作不温柔,说话也不好听,可是她约莫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期盼着松柏活下去的人了,松柏抬头抱住她的腿,眼珠子红红的,“姐姐,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花魁的神色有些动容,下一瞬间却踹开他,不屑道:“带我走?你自己的卖身契都还在我手里,还想走?” 她娉婷袅娜地走向门外,在门口却停了停。 “——若有那么一天,你自己记得,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回头。” 她声音好轻,好轻,轻得像是缥缈的,永远也到不来的“那么一天”。 确定脚步声远去了,松柏挣了挣身子,下一瞬间竟然仿若无事一般的半趴了起来! 松柏试探着动了动屁股,才发现刚才挨打是并不是痛到麻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楚! 这般奇异点的事情发生,让松柏感到既恐惧又兴奋,他颤抖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血是存在的,温热而黏湿,可是哪怕是他在看似狰狞的伤处使劲按压,虽然会有按压的触感,却当真没有半分感觉到被打的痛苦,就仿佛那十几鞭子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 他将摸过伤口的手伸至鼻子前闻了闻,明明就是血,闻起来却没有腥味,反而有种异样的香甜,说不出来是花香又或是什么香,松柏只是觉得那香味散发出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不是他的血。 就在这个时候,松柏的腰臀上忽然有一点动静,像是有什么软体动物在他身上爬。 他顾不得什么血液了,双手撑地惊恐地往前爬了几步,下一瞬间却被什么束缚了一般动弹不得。 那摊“血液”就像是红色的淤泥一般,慢慢地蠕动着,伸展着,露出破碎的衣衫下完好如新的皮肤,松柏感觉手心也痒痒的,他低头一看,手上的那点血迹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亲昵地聚集在一起,又蠕动着顺着松柏的手指环绕在一起,像个戒指一般停留在那里。 身体动不了,也无法张嘴喊出救命,松柏只能徒劳无功地张了张嘴,任由那摊淤泥一点一点的蔓延长大,将他覆盖。 幸运的是,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来临,“淤泥”似乎只是玩闹一般地将松柏的身体覆盖起来,就像是个人从背后将松柏抱住了一样,它甚至翘起了一截,像是一个人的头一样的,蹭了蹭松柏的脸颊。 那感觉黏滑得叫人恶心,可是却透着一股子熟悉的亲昵味道,松柏愣了愣,嘴巴又张了张,依稀是做了个呼唤什么的口型。 那摊淤泥似乎玩够了,又蠕动着从松柏身上脱离下来,在半空中盘成一个圆球,娇憨的甩了甩,像淋湿了的小狗甩掉皮毛上的水那样甩掉红色的血液,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球。 摆脱了莫名控制力的松柏脱力的瘫在地上,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呼吸却慢慢平缓了下来。 “黑球?”他呼唤到。 黑球欢快地“吱”了一声,扑到松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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