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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司徒昔,谢远茗想到她弟弟谢太妃那忧愁的脸,想到被带坏还死不悔改的容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示好! “不可能!”谢远茗一甩袖子,坚决的说道。“那等人渣,她不配!” 在场的原家人是更不愿意了,她女儿被司徒昔给打的躺了整整十天! 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和那个泥腿子示好。 这几日正是雨露时节,人卓坐在窗边的塌几上,和顾云卿研究新曲,她虽不懂弹琴,却还记得很多现代的小调,便哼出来,叫他谱成曲子,修修改改,一曲已经隐隐成型。 “成了。”顾云卿长手一捻转轴拨弦间,熟悉的曲子便顺着琴音流转。带着落拓与破妄的洒脱之气,滚滚红尘铺面而来。 一曲笑红尘,叹尽人间事。 人卓推开窗户,看着巡城兵马司副仓的方向,已燃起浓烟,在夜幕下亮出红光。 “是成了,”她笑的得意,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 “大人不甚高兴。”顾云卿略抬眸,看了看她的神色,淡远而幽深。 谋划许久的事情要成了,本应高兴,只是自己如今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人卓执起杯中酒,就着袅袅琴音,一饮而尽:“这青梅酒,喝多了,也叫人难过。” “酒不叫人难过,只有人,能叫人难过。” 巡城兵马司的粮草起了火,原是因为改革初试人事调度混乱,而这管粮草的却是外戚党的官员,偏偏又玩忽职守了,待她匆匆赶到,火光早就映上了皇城。 天子脚下,离皇城不过二十里,却出了这等荒唐事。 本是一桩事,可这新政造成的弊病暴露出越来越多,一道道折子恨不得飞着过去。清流失察失力的罪过已经板上钉钉,外戚官员却被认为是故意为之,为了栽赃陷害蔚兰她们。乱哄哄谁都交缠不清,最后朝臣们一致决定,此事应交由不相干的人处理,陛下点名司徒昔,由于两边都得罪过司徒昔,交给她反到公允。 司徒昔天天在青楼醉生梦死,和一堆乐伶弹琴唱歌,谁能将此事联系到她身上去,至今都觉得这个花架子,好拿捏的很。 谁知道落人卓(司徒昔)给她们挖了好大一个坑跳。 人卓收拾好心情,去大牢晃了一圈,那管粮草的外戚官员却是老熟人了,她曾经的顶头上司,前越州知府陈大人。 陈大人看到落人卓,不敢置信的惊呼道:“是你!” “当然是我。”人卓莲步轻摇,缓缓走到她面前,老实说,以前还有那么一点小愁,当初库玛香一案专挑她好欺负,让她背锅也就罢了。 闽川失守的时候,连着越州也是乱的,偏偏有人专报了她的失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灵敏。 “你这么喜欢叫人背责任,如今自己也要背上一背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人卓抱臂说着风凉话,直说的陈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如今是“老熟人”,怎么可能轻饶了她,她哆嗦着嘴唇最终挤出一句话:“你明明是国家叛徒,戴罪之身。你是落人卓!来人呐!”她四处张望大声嚷嚷。 人卓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叫嚷到筋疲力尽:“我是司徒昔,从四品京兆尹,陛下亲命的御察官员,你是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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