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软玉弄眠床11 (第2/3页)
“对,告诉他,我一小时后到霞飞路公事房。” 罗副官觉出四爷有异,但不敢多问,领命后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说:“金小姐……昨天找您……” 四爷正在琢磨什么,被这句话打断了,重重抽了两口烟,先是没说话,后来道:“不是去西湖了?” 罗副官道:“已经由杭州游湖回来,昨日找您是为着一桩小麻烦。” 话到此处,忽然窗帘处有点异动,许是雨大窗户没有关严,于是罗副官没有在意,继续讲了下去。原来金鹤仪闯了祸,本是车技不熟,偏喜好驾车,练了不到一月,就初生牛犊不怕虎,尽往闹市区开着跑,昨日一个不巧,撞了。撞了平民也小可,偏把租界巡捕房的哨所给撞了,当场就有两名安南巡捕压在倒塌的哨房。。 戎长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视线往窗帘那里又扫了两边。 罗副官说,“所幸没有伤亡,但巡捕房到底震怒,扣了车子,要从严查处!” “这种事只消金老爷一个电话也就完了,何必要我出面。”四爷不耐。 罗副官笑而不语,那意思是——有他这位姑爷呢,金小姐哪里肯找别人。女人嘛,不过是小题大做借题撒娇! 到底不敢说出口,四爷愁这桩婚事,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从来不敢在这种事上多言。 四爷皱着眉向烟碟子里摁灭雪茄,道:“先办正事,去见左金义。” 换过衣服出门时,吴妈正在廊檐下焦心地向着街门张望。 见四爷出来,问声您出去啊?又说月儿走时天不阴着,连伞都没带,一定给淋着了! 意思是想让四爷派车出去寻一寻。 不料四爷竟说了句“她没走,在家偷东西呢!”便离开了。 刚才在书房时,先没觉得有第三人在场,后来就发现不对劲,窗帘簌簌的,显然有人藏在后面,除了映月没人有那个胆子潜入他的书房。八成又在偷东西,他由她淘气,懒得管,公务上的东西从来不在小公馆存放,其它没什么怕偷的。 车子向霞飞路驶去,雨水扑喇扑喇地往车窗上冲,车窗的帘子半拉着,忽然,一辆栗色的本特利E型车穿街而过,几乎是横冲直射,车轱辘带起的水浪有一米高,连他这边的司机都吓了一跳,急速刹车,还是给水浪溅了满玻璃。 该车在上海滩是颗明星,乃是皮二小姐的座驾。 皮二小姐是金鹤仪的表亲,生来两大乐子,一为驾车,二是驾马,跟金鹤仪趣味大投,但凡金鹤仪回国,二人没有一日不在一起的,方才也是车子开得狂,否则他就给她们看到了也不一定。 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应付这些人,车上有报纸,他随手打开,但是光线太暗,又放下了。 此时左金义已经到了霞飞路的办公处,与他同来的是那家的狄管事。 为了寻找突破点,左金义先在内里把戎长风品了品。戎长风这个人呢,对什么事都不重。嫖?他有,可是没瘾;赌,也来,可是放开就忘;戏?也听,可是,从不迷恋;阿芙蓉呢?那是坚决不玩! 跟所有男人一样,戎长风爱权爱女人。爱财不爱呢?当然爱,但是钱对于他这种世家子弟来说,仅仅只是个数字,他不会为了这种东西湿鞋,所以送他大洋不济事,能叫他松动的除非人情,且是要大人情。 想到这一层,左金义就犯难了,看看狄老者脚下那只描金箱子,知道里边有细货,可这东西能打动戎长风吗?他可不敢保定。 狄老者见他面露难色,连忙陪笑。牙掉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松的快保不住,说起话来满嘴走风:“那爷有吩咐,打戎四少爷这里办完事,请左爷到瑞福园喝一喝。” 又说:“上过饭,咱们另外还有个薄敬,绝不能叫您白受累。” 正说着,外面滑入一辆黑色的八缸福特轿车。 左金义见那车泊下,忙说:“你老且坐,我去跟他过过先声再论。” 狄老者知道必是戎四爷到了,他们此时是在一楼楼厅的会客长椅前,狄老者就坐下了,心里琢磨这戎四爷到底何许人物,狄老者知道,戎四少爷是旧军阀戎某人的四公子,这位小爷的名声多,一种是盛气凌人阴戾之徒,一种是虚怀若谷谦谦君子,究竟哪一种是真,可就不知道。 人从车上下来了,负责撑伞的是车夫模样,身披戎装的自然是长官模样,不消说,这就是戎四公子了,只是这个人看着倒与年纪不符,身长体大,官派十足,仿佛已是而立之年。 左金义迎上去了,戎长风端着架子跟他点了个头径直上楼,全当没看到不远处那位不时用大手帕子擦脑门的古董老头。 左金义随戎长风入了办公室,他这个人最是一点子好,人穷气不短,便是到友人处化缘也从来不卑不亢,仿佛本来就该着给他。 他抖出两支三炮台,“若不嫌弃,抽老弟一支贱烟。” 戎长风接过来先放下,脱了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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