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这可是陈行 (第2/2页)
进那道湿润的唇缝时,陈行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似乎是后撤想要躲开,被她禁锢住——怎么会这么瘦——魔怔一样侵犯,轻轻呢喃他的名字:“陈行。” 她就在此刻意识到,她渴望陈行。 小时候渴望被他认可,长大了也依旧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这种渴望。 背德的欲望快要将她吞噬,她甚至都不敢喊那一个称呼,生怕死无葬身之地。 陈行嗓子里冒出一声含糊的“嗯”,捧着她的脸,变本加厉地往她口中探,他这吻法蛮横得要命,简直不叫接吻,而是另一种进食。 陈知头一次被人吻得毫无招架之力,脚跟无意识蹭了几下床单,被陈行伸腿夹住不让动弹,欺身覆了上来。鼻息、喘气、吞咽、心跳声清晰可辨,陈行眼睫垂下,视线飘摇晃荡,无意识追随着她的眼睛。他身体蕴含着摧枯拉朽的热量,把她完完全全罩在怀里,用发自本能的情欲融化她。 不该再亲下去了。 她心脏跳得厉害,抬起胳膊绞住陈行脖子,来自危险的威胁让陈行瞬间成拳——他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看清楚身下的人,整个人卸了力;陈知虚虚维持着绞杀的动作,乍一看跟情人之间的拥抱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对视,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 陈知垂下眼,她已经很刻意地不去思考乱伦背德这样的问题,但此刻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血缘的力量。 陈行在她心中并不圣洁,但这事只要一发生,她再凝视他的脸,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亵渎和秽乱。 血脉就在那里,避无可避。 她松开胳膊,陈行从她身上坐起,他嗓子哑得厉害,透露出一股悲戚:“陈知,你这算是在干什么?” 吻他,又推开他,杀他,又舍不得用力。 陈知跟着他坐起,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唇,陈行只轻轻看了她一眼,便有些挪不开眼,这个他品尝过的地方对他有了致命的吸引力,他觉得整个口腔都发着痒。 陈知抬起头:“我明天回临海,让我冷静一下……” 陈行没给她冷静的机会,他唇已经凑过来了。血脉有多大的斥力就有多大的吸引力,陈知理智彻底坏作一团,甚至带了点主动地往他怀里撞,密不可分地跟他吻在一起。 她往日里或调情或侵占的接吻在陈行这显得格外孱弱,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暴风雨里的一叶舟,陈行是她的帆,保护她不被沉没,也把她带向偏离航程的毁灭。 她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软弱。 就算是背德关系……也得由她来主导吧。 衔着他的唇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将他身子压得后倾,陈行揽住她的腰,两个人一起坠落在床板。 陈知手托着他后脑勺:“疼吗?” 陈行无暇顾及,他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张开唇邀请她入侵。 跟别人的接吻是你来我往的试探、勾缠和征服,跟陈行则不一样,思绪太多,一切都是混乱的,好像文化和道德还没有诞生,天地之间只剩下情欲在熊熊燃烧。 床上滚了几遭,床单皱得不像话,被子快要落到地上,被陈行伸手捞了一下,将两人蒙头盖住。 黑暗成了一种保护,可以让人肆无忌惮地触碰禁忌。 松开他的时候,陈知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她几乎没睡过好觉,这点程度的窒息就让她觉得有点晕眩。 他整齐扣着的衣服早在接吻中解开了几粒,露出一小片单薄的胸膛,陈知伏在他身上,将脸轻轻贴在上面,呢喃道:“好烫……心脏跳得好快。” 一个吻顺理成章地落在他心脏位置。 陈行没说话,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一点也不冷静的内心。 “头晕,不会传染了吧。”黑暗里陈知闭上眼,察觉到陈行捞了她一把,用手去探她浮出被子的额头。 他掌心也一片滚烫,陈知轻松地笑了,咬着他耳垂,觉得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的感觉无比美好,没有争吵和恶语相向,懒散拖着声音问他:“所以你是希望我和你一起生病,还是希望我正常健康?” 这问题依旧没得到陈行的回复,但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她脑袋垂落,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气息跟他纠缠在一起:“你真的好烫……哥。” 她今晚是真的有些软弱,想当个肆意撒娇的小姑娘,把这么多年缺失的爱找补回来。 这一个字直接击溃了陈行引以为傲的理智,面色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行为先于意识地反应过来,捂着她的嘴:“别叫……” 陈知没错过他微微起伏的胯下——刚刚那么激烈的接吻这处可是一点动静没有,用膝盖蹭了蹭,意味深长地笑了。 “哥……”她舔着陈行的耳廓,看见他眼神都涣散了一秒,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嘲讽意味十足,“陈知不行,妹妹反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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