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3/4页)
江徽跪在地上,有些紧张,自从这拾一公子来了后,世子把守卫安排加了一倍,结果这次连进了王府的刺客都没抓到。 江昱倒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他为了防拾一晚上趁机去干什么,把他几个最为精锐的侍卫暗卫安排上了守夜,这刺客能从他们手里跑了,这本领,在这京城怕是排得上号了,说“你们既然交手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那刺客身形灵活,轻功了得,善用毒药,但身手一般,应当是专司暗杀的,但是属下们之前没见过这样的招数,不知来历。”江徽松了口气,看来世子是没打算追责他们。 江昱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如果真是被雇来暗杀他的,定然还会来的,反正养着这帮人总要有点用,时不时来些刺客也算是给他找点乐子。 江昱把这日常的刺杀事件抛之脑后,开始调戏认认真真写字的拾一,说“唉,拾一,我这身边都是群刺客都快上我床了都抓不住的废物,这我性命堪忧啊。” “五天你被刺杀了四次,比起你,你属下的性命更堪忧。”拾一低着头写自己的,任江昱又凑过来摸上了他的尾巴。 江昱坐到了拾一身后,摸上了那处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的曾被贯穿的伤口,再次感叹拾一的愈伤能力,笑着说“我这天天晚上睡得挺香,想不到吵醒的是你啊,这果然还是要让你睡在我旁边,这样就不怕有人可以暗杀我了。” 拾一没说话,明明前一句话还在试探他,现在又说这种话,与江昱打交道,实在是件劳心伤力的事。 “那昨晚你也知道?”江昱爱不释手地摸着拾一新长出来的鳞片,总觉得比别处要稍软一点,手感就更好了,如果把拾一全身鳞片拔了,是不是就能抱着软乎乎的拾一了? “嗯。”拾一新长出来的鳞片似乎比别处要敏感,摸得他有些不适,抽出了尾巴走到了另一侧。 江昱挑挑眉,这是有感觉了?锲而不舍地又走了过去想摸,听到拾一指着一个词问“这是什么?” 江昱停了下来看过去,发现拾一指的是一棵长在池子里枝繁叶茂的大树,配的字是“陌川”。 “陌川。”江昱想了想,这是他两三岁的时候舅舅教他识字用的,记不太清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拾一似乎也有些疑惑,盯着那棵树看了看,说“边界十二城没有这个地方。”。 江昱坐了回去,盯着拾一看了一会儿,笑着道“你想听我舅舅的事吗?” 拾一毫不犹豫地说“不想。”。 江昱也不可能现在告诉拾一那些事,接道“这地方可能是我舅舅和那个兽人住的地方吧。”他其实不记得了,但是既然舅舅把它放在了这里,应该就是这样了。 拾一似乎不太感兴趣,写了几遍陌川后翻到了下一页。 江昱看着拾一那头银丝,不由想起了那些他不怎么愿意想起的事,他白了头的舅舅自从被找回来后就有些疯疯癫癫,有时偷跑出去喊着要回兽林,有时又哭着砸东西骂兽人都是心如铁石的畜生,有时又一个人坐在窗前默默流泪发呆。 他父王曾也与舅舅是挚友,加之母亲是舅舅胞妹,最初几年一直把舅舅关在景王府后院,但到底是当年被称为谢凌洲转世的边界战神,父王母亲一直希望舅舅能教导他,而舅舅在见着他时候也会比较清醒,所以在他八岁之前倒真一直由舅舅教导着。 他偷跑去边界失踪了大半年回来后,越发疯癫的舅舅被卫皇后关进了皇宫,说是不愿让舅舅带坏了他,但还是会允极少时候清醒的舅舅去教导皇室子弟以及京城世家的嫡系,可以说,现在从京城去的镇守边界的将领,都受过舅舅的指导,直到三年前,舅舅去世。曾经文武双全,百战不殆,银枪战甲,闻名大楚的卫帅卫青玄,早死在三十多年前,只有卫央苟延残喘当了十几年的宫廷丑闻,皇室辛秘,最后油尽灯枯,骨瘦如柴,不成人形,躺在床上像条白毛老狗。所有人都恨他厌他恶他惜他,却无论如何不让他死,逼他活着要他养出下一个谢凌洲转世。 江昱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可能是真正的谢凌洲转世的神秘兽人,感慨道“若是我舅舅还在,这边界也不会如此。”。 拾一放下了笔,看着江昱,皱了皱眉,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措词,慢慢地说“江昱,你很……在意你舅舅。” 江昱有点没想到拾一会说出这种话,似笑非笑地说“在意?拾一,你懂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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