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新欢旧爱 锦衾难暖 (第1/3页)
喜宴之后的清晨,神府的侍仆天不亮就开始了清理。 国师的婚服漂浮在池塘里,捞上来已是皱巴巴,可惜了那料子上好的。 萍萍只睡了一小会儿,天不亮就守在新房门外。见时候差不多,萍萍推了门进去,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避开国师和国师相公,推醒了身为侍妾的厉无咎,轻声道:“公子,该起了,咱们回院梳洗。” 一个侍妾躺在新婚主人的床上,三人共寝,让人瞧了又要编排厉无咎的不是。于礼,侍妾也不该留宿在主屋,都是服侍结束就送回院子里。往常国师就他一个男人,那些规矩也不必那么严格,如今相公入了府,万事都得谨慎。 厉无咎起身,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见三人共寝也有些诧异,连忙起身。他低头整理衣物时,周青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 她宛如一条水蛇,紧贴着他的后背,柔软的手臂环绕着他,隔着衣裳揉他身子。 周青的手冰凉,指尖滑过他身子的地方酥酥痒痒。她闭眼偷取着他的体温,玉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腹,又摸入他怀里掐了两把他的乳肉。 厉无咎回头看周青,总觉得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她看起来更鲜活而亲切。也许这样的话形容普通人很好笑,但放在周青身上很不一般。 跟了她这么多年,厉无咎第一次莫名有了安心的感觉。他回了一个笑容,提起春衣的衣摆快步离开,想快些梳洗,好回来见她。 趁符川还没醒,他可以悄悄和她多待一会儿。 小仆屏屏见了厉无咎这穿着春衣还跑得飞快的样子,眉头一皱,暗骂这侍妾没规矩。 周青目送他离开,宠溺地笑了笑。 合上门扇,她披着衣裳坐在床前足踏上,倚着床边虚虚抚摸着符川的脸。 符川睁眼时,便见她青丝如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她好像忘记了昨日他要杀她,目光满是真心的疼爱之情,比多年前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更加鲜活。 符川握住了她的手。周青顺势吻了他的额头。下一刻,符川便猛地吻上她的唇。他将她拉入帐内,两人滚作一团。 她有一副绝色的皮囊,柔软得就像一片轻轻落在他身体上的雪花,将他的身体湿透而变得泥泞。 符川的手滑过她的腰腹、脊背停留在后臀处。周青低头看他的面容,安静得就像她刚离开他时的样子。 符川的发仿佛被山林晨露沾湿,随着他的身体被扣击响而落下露水。周青的身体潮湿得就像刚沐浴过,一场云雨真就湿透了符川的衣裳。 符川的右手腕套着一块巫牌,他将它牢牢抓在手中。眼眸中紫色的雾气氤氲,他咬住巫牌的一角,像在亲吻。符川似笑非笑地偏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 “阿青……” 在他身后仿佛有张无形的大网展开,周青便是那坠落网中的飞蛾。 “我好想你……” 身为非晗国人,符川却毫无芥蒂地打开身体,仿佛要献出他的一切拥抱眼前的女人。这位安国的巫咸披散头发颇有几分远古巫神的俊美,神山雪落一般的清冷圣洁气质包裹着他,穿透他的身体仿佛踏上朝圣之路的阶梯。他毫不掩饰地展现着最纯净的欢愉,平常得就像在山风中张开双臂…… 那处春意盎然,这边她的怜怜精心打扮,在用饭的小厅等了一上午。 厉无咎独自用了早饭,什么也没说,落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生活在院子里的人,世界就这一方天地,难免有些偏狭。前院的人都在传着,这妾室要失宠了,仿佛国师身上的污点终于要被擦除一般。 箫声幽幽从那小院传出,痴而无怨。 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已然凉透了。 符川握着巫牌,睡梦中来到混沌之所。 巫神身边是无尽的黑暗,他坐在雪白的玉柳树下,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白发女童。巫神头生双角,有着火红如血的发和眼眸,脸颊生着金色的泪纹,漆黑的羽翼将他自己和那女童围住。 那女童双目禁闭,呼吸清浅,就像在睡梦中一般。巫神的身体轻轻摇晃着,轻拍女童的后背,仿佛在看护着她入睡。女童的衣裙下一条细细的红色锁链穿过脚骨,血污已干涸多时了。锁链的另一头在巫神的手腕上缠绕着。而巫神的脸侧和手心同样沾染着血污,他高大的身体将那女童衬得就像一只小猫,她几乎是躺在他双手手心中,宛如襁褓的婴孩。 女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苍白的小脸更像是已经死去的样子。 巫神用低沉的男声低声哼唱着歌谣,时不时摸摸她的脸痴笑着。 一种无法言明的悲伤浸染了符川的心,他试探着走近去看那女孩子。女孩子呼吸微弱,随时可能断绝生机,可是巫神并没有试图治好她,相反那女孩子凡是被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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