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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秋”,就是这样舍不得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他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说起我了,自从他承认我为未来的恋人后。 太宰的说法太过浮夸,让我意识到了什么。 所有关于他的回忆一齐翻涌上来,那无数次只有我们两人的夜里,呼吸的频率都是默契,哪里容得第三人插入。同居即是我们两人的生活,他怎么可能带别的人回家过夜。 太宰先生,你究竟是在骗国木田中岛敦,还是在骗你自己? * 太宰摊了摊手,耸耸肩:“啊呀,是玩笑啦,突然想捉弄一下国木田君和敦君,试探试探你们的反应而已。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秋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国木田独步揍了一拳。 国木田独步带着忧虑操心来,带着满腔怒火走了。 余下制服装的白发少年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单纯的纠结:“那个……同居者和追求者很多这件事,也是玩笑吗?” “呃,我完全没有质问您的意思,我只是……” “假的。”太宰晃着酒瓶,慢悠悠坐回位置上,“只有一个。” “哦……” 从来只有一个。 * 太宰把中岛敦赶走了。 太宰其实没有喝得很多。那一瓶酒他从清晨喝到了午日高悬,而我坐在他对面的座位看他。 太宰喝着喝着,有时突然将陶瓷杯对着坚硬的桌面比划,再对着自己的动脉比划。 看得我胆战心惊。 “太宰先生,您想干嘛?” 我碰不到他,就算他要自杀我也阻止不了,只能暗自忧愁。 太宰的人缘不错,当酒馆里别的酒客喊他“太宰”的时候,他会笑容自若地对他们打招呼。 老板还对他打趣:“太宰先生,要不要来瓶牛奶解解酒?” 太宰笑着摇摇头。 老板的话让我意外,太宰也在酒馆点过牛奶啊,那他以前还取笑我呢。 太宰还不止一次地突然把手伸进米色大衣口袋里,摩挲一阵后再拿出来。 我想问问他口袋里是什么,但没法问出口。 太宰把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赶走后再没人来找他。 下午,太宰伸了个懒腰,悠悠地来到繁华街,逛街。 我走在他身侧,尽全力克制住随时可能崩溃的意识。 突然,太宰跑起来了。我正想跟着他飘向前,忽然一阵眩晕,再也控制不住眼前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所有意义变得抽象起来。 等我从意识破碎中挣扎回来,发现我正蹲在太宰身边。 我对于意识崩溃时发生的事与自己的行动只有隐隐约约的印象。 我想起我的魂体随太宰飘去,当他停下时我也停下; 想起太宰叹了口气,要往墙上撞,而我的魂体下意识地挡在了他和墙壁中间——什么也没挡住; 想起太宰以一种无力疲惫的姿态抱头蹲下,他蹲下的时候,长风衣的下摆都拖在了地上,沾上了灰尘。 那个闪回的画面中,他蹲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你去哪了?虚无里饿不饿,冷不冷?好玩儿吗?你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秋,你看我像不像以前的你?”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不已。 我好想告诉他,虚无里不饿,不冷,也不好玩。 但如果真的有机会告诉太宰,我大概会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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