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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云白提着一个手提包,看着喻归安在他前方推着行李车,心里说不上是悲伤还是凄凉。 喻归安不肯跟他一起去美国了。 其实不去美国也可以,只是这个假期,这短短的三个月,喻归安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开始拒绝和费云白的亲密接触,却又会在很偶然的时候,露出一种极为痛苦和不舍的神情。 他报了F大的金融系。这学校并非不好,相反,这是能在全国排进前十的出色高校。 他们一开始还会有争吵,到了后来,就变成了无休止的冷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后来,费云白不再要求他们一起离开前往美国,不再质问喻归安究竟在想什么,他只是问,那以后呢,以后你会不会来找我? 喻归安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帮他收拾行李。他把要收拾的行李分为两类,必须要带的和可以到美国再购买的,用心的分好类打印出来。每只行李箱装满后,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一记下写在便利贴上,贴进行李箱的内侧。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抬起头,摸了摸费云白的脸庞。 S市又进入了漫长的梅雨季。 费云白拒绝了家里司机的接送,父母前几天就出门了,他们似乎早就不记得这天是自己儿子离家去另一个国家的日子。 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费云白还是有很多话想问,他想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压力很大,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但最终,这些问题他一个都问不出来。 有些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有些问题,他知道喻归安不会回答。 费云白在值机柜台排队等着办理行李托运,喻归安则在自助机前帮他打了登机牌。他看到喻归安取下登机牌时,极为眷恋地摸了摸写着他名字的地方。 费云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转开头,看向别的地方。 办理好这些手续后,费云白只带着一个随身的包,走向安检区域。那不是一段很长的路,费云白却走得很慢,他突然出声对喻归安说:“我想喝水。” 喻归安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走向旁边的饮水机,用纸杯接了杯温水,回来递给费云白。 费云白接过水,却没有喝下。一次性纸杯做成了沙漏的形状,下方的尖尖戳在掌心里,带着一点刺痛。他快速眨了眨眼睛,眨掉了眼里的水雾,换上了轻松的语气,对喻归安说:“那我走了。” 喻归安点点头。 费云白这时发现,似乎今天一整天,喻归安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在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喻归安伸手抓住费云白,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费云白手里攥着的那只纸杯在这样的动作中滑落,没喝干的水溅在地面上,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直到走进机舱、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费云白终于意识到,他和喻归安分开了。 喻归安3岁来到他的家中,他们牵着手一起长大,两个小孩只有彼此。他们互相陪伴,互相依靠。 他们相爱了15年,在18岁的这一年,分开了。 费云白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眼罩戴在眼睛上,告诉空姐这段行程请不要打扰他。 他的座位靠窗,在最里面,没有人能够发现眼罩下面的眼睛里流下了多少泪水。 和费云白在安检入口分别后,喻归安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费云白看着取回自己的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喻归安才离开。 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一下垮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努力扮演着的坚强模样也没有了。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东西,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至少这些屈辱的东西,费云白不会知道。 只是再怎么自我暗示,仍然抵挡不住眼睛里不停滑落的泪水。喻归安用手背胡乱抹着眼角,直到身边一个小女孩怯怯地递给他一包纸,奶声奶气地问他:“哥哥没事吧?” 喻归安接过那包纸,摇了摇头,快步走进最近的卫生间。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任凭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他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眼光,垂着头站在那里,无声地哭着。 回到费宅后,喻归安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这房子采光本就不好,他的卧室又在二楼最靠里面的位置,阴天下雨时卧室光线很暗。 他不想开灯,就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缓慢地理着自己的东西。他东西不多,一定要带去学校的就更少。除去一些必要的衣物,他的东西只装了一个行李箱。 整理好这些后,喻归安和衣倒在床上发呆,手里握着手机压在心脏旁边。 S市比费云白要去的城市快13个小时,以后他和费云白不仅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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