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完) (第1/2页)
“诶,时封,你怎么总是写这一句话?”同事凑过来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式微,式微,胡不归。 我烦躁地合上本子:“没什么。” 我17岁那年遇到了时微。 那个小孩,是我弟弟,亲弟弟。 他还没分化,就信誓旦旦说闻到了我的信息素,我当然不信,这一定是他套近乎的把戏。小孩在这个年纪最烦人。 你一定要说,我也没大他多少,是,我也不过17岁。我只不过是看着亲妈每晚去夜店,惹了一身病回来,得了艾滋,最后死在我面前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微很黏人,一点都不在乎我跟他不是一个妈,也不在乎我后来居上,强行住进了他家。我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当然我的脑子也有问题。 刚开始我妈死后的那几个月,我每周都会去看心理医生,下的诊断是什么抑郁症,说白了就是矫情病,哪来什么情感认知障碍。 之后我觉得那个医生不靠谱,给我吃了药之后我的信息素会不稳定,每次见了时微腺体都疼得厉害,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直到我发现我真的不对劲。 我发现开始无法和别人产生共情,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甚至开始惧怕社交。时达厚少有地来关心过我,我把他骂了出去,让他少管我。 只是时微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窝在我卧室里,怎么骂都不走,脸上还傻傻地笑。 就说他的脑子有问题,烦死了。 有一次我不耐烦了,把他送我的海贼王手办扔在地上摔碎了,他委屈地眼里全是泪花,还倔强的就是不肯哭,我那个该死的腺体又开始疼,房间里都是我信息素的味道,时微突然笑了,他傻乎乎地说:“哥,我喜欢你的信息素。”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闯祸不在话下,才初中就开始打架,腺体还没分化就跟一堆狐朋狗友一起去酒吧。 他长得好看,少不了回来以后带一身的奇怪的味道,又赖在我房间不肯走,臭死了。 从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质了呢? 那是个暑假,我的发情期莫名其妙提前了很多天,而且比以前都厉害,打了抑制剂都难受得要死。时微敲开我的门,嘴唇发白,整个人都站不稳,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单手按着后颈,有些无助地看着我。我心里突然就软了一块,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可是刚要让他进来的时候,一股檀香窜了出来,直接冲到我的天灵盖,我好像被拖上了云端,身体都在颤抖,这小子的信息素……和我是百分之百匹配! 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骗骗我们还是兄弟! 我把他送到医院,回去的时候已经支撑不住了,下身湿得像尿裤子一样。我把自慰棒插进去,又打了几针抑制剂,总算有些用。 时微回来的时候,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我听到他敲门,之后又回了房。他刚分化,信息素不稳定,檀香跟不要钱一样冲出来,抑制剂没用,自慰棒也没用,我就这么硬扛了几天,好几次都要死了一了百了。 直到他进了我房间。 什么礼义廉耻,统统都在他搂紧我的时候垮掉。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让他进来,让他狠狠操我。 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我们两个脑子都有问题。 这玩意竟然还遗传,我那个便宜爸也不正常,三天两头为着他的小情儿们不着家,听说最近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这几天都陪在医院安抚那个做了人流的小姑娘。 等过了几天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大对。 他应该已经闻出来了我们的信息素百分之百匹配,也大概猜到房间里那股怎么都散不掉的迷香是什么。 等时微不在家的时候,他跟我说:“时微还小,你好自为之。” 因着这一句话,我离开了家,时达厚没说什么,表示同意,之后我报高考志愿,时达厚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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