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嘶吼出真相,哭诉委屈。 强势的父亲阮尊第一次向他诉苦:“屿屿,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爸爸没有办法。如果不同意这个条件,我不可能每天平安无事地下班回家......” 失去伴侣又疼爱他的父亲第一次哀求,这一句”对不起”道尽无奈与缺憾。 命运至此,身不由己。 阮秋屿和屈仰山本该没有交集的人生,后半生如毛线团般交织。 他惟有落寞退场,台下没有拥抱,没有鲜花,没有屈仰山。 人生大事,婚礼和婚纱照,都没有。 唯独新婚夜,屈仰山在他身上咬的鲜红痕迹。 阮秋屿像一艘小船在欲望的海浪浮沉,明知这片海没有明天,仍驶入翻滚的涌浪。 新婚第二天,阮秋屿鼓足勇气告白,一个不庄重的场合,他憧憬且庄重地将戒指和满腔喜爱翼翼小心地奉上。 屈仰山轻笑,眼里透出些不屑,一切都太可笑。 他清楚两人皆被裹挟,但怒火无处发泄,偏要迁怒眼前人,偏要让他背负一个”罪名”。 屈仰山说:“阮秋屿,我不喜欢你。”拒绝得淡漠坚决。 与阮秋屿对视,对方眼中似有璀璨星河,散发出殷切的星光,屈仰山任由其光芒暗淡。 “从前,现在,未来。”他一字一句补充道。 我不会喜欢你,从前,现在,未来。 太多人喜欢屈仰山,爱慕者从篮球场排到校门口,表白手段层出不穷。他们是他放弃的畴昔,何谈来日方长,独独许狄是永恒。 许狄是屈仰山白色衬衣口袋上的白玫瑰,足以与他相配。 阮秋屿又算哪一个?只是众多追求者中被屈仰山讨厌的那一个。 他不喜欢他,连温柔也尘封。 话音落下,厨房陷入长久的寂静。 阮秋屿愣了愣,眨走眼里的水汽,失落地低下头,哽咽地轻声说:“我会让你喜欢我......” “你会喜欢我的。” “......” 苍白语言一半说给屈仰山,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他定制两枚婚戒,一枚牢牢套在自己手指,一枚被屈仰山随意置放于书房的一个不起眼的抽屉。 阮秋屿开始了解篮球,辨识许多篮球队,清楚篮球赛制,只为与屈仰山有共同话题;为了能跟随屈仰山去露营,他努力克服恐高症花费几个月学攀岩;他学习烹饪知识,只为奔波事业的屈仰山下班后能喝上一碗暖心的汤。 事实残酷,屈仰山不喜欢阮秋屿,否则不会央求他演夫妻真人秀。 犹如一个亡命之徒最后的垂死挣扎。 阮秋屿没有为屈仰山擦过汗,篮球赛从未告诉他;屈仰山不带他去露营,朋友们不喜欢他,更妄说他亲手煮的饭。 痛苦真切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一个人躲在被窝蒙头大哭一场。 在原生家庭缺失的爱,阮秋屿终其一生寻求一个家。他苦心维系婚姻,所有坚持都是为了屈仰山。 这份无人认领的爱,紧攥在痴情人阮秋屿手里[1]。即使得不到同等的爱,依然很喜欢他。诚然,不得不继续在余生中,将爱也全部给屈仰山。 屈仰山站在芸芸众生,可阮秋屿只望见他的背影。但他要等,屈仰山总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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